一把。正因为他妇人才会落得满身病痛,到如今他连他们的孩子都保不住,他拓跋烈最愧对的人或许只有她了吧?
“将军可回来了?咳咳~。”妇人面色潮红,微喘着气,小拍着胸口问着身边的婢女。
“将军应该是要……”婢女把药碗放到桌子上,看到拓跋烈已经进来了,小步离开屋内,轻轻的关上门。
“小翠?”妇人奇怪服侍她的婢女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见了,想要弄开一角帘幔,突来的光亮很是刺眼,她反射性的挡住自己的双眼。
一双满是茧子的手温柔的拉下她遮眼的手,然后覆上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妇人转头,避开拓跋烈的手,“陛下找你去可有何事?”她比较想问的是‘可有问起濬儿?’
“夫人,我们隐居山林如何?”妇人本不打算理他,可是拓跋烈却直接握住她的柔荑,“濬儿的事陛下已有处置,念在我们拓跋族多年对炎烈皇朝的功劳,陛下特免去濬儿死罪,贬为平民,他日找到他们之时立刻关于禁塔之中,永不得出塔。”拓跋烈没有告诉妇人的是他们拓跋将不再世袭大将军之位,他不希望妇人心存愧疚。
“真的吗?”妇人其实心心念念的只是想保住拓跋濬的一条命,并没有多想拓跋濬能逃过所有的责罚。这样她也能放心了。
“恩。夫人,明天我就向陛下请辞,等你病好了,我们便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找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可好?”
妇人红了眼眶,哽咽的点点头,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总算是能离开这一切的纷纷扰扰了。
两人相依在一起。拓跋烈觉得他们就这么平静的在一起,很安宁、很满足。现在才发现他只要有她陪着,权势什么的他都能放弃。
张烙捧着一粒药丸,呈在北堂傲越的面前。
“陛下,奴才已得到药,不过暂时不确定是否有用,实在是因为没有相同的试验品可以试药。”
北堂傲越捏起那小小粒的褐色药丸,专注的看着,半天才说了一句:“这药从哪里得到的?”
“回陛下,奴才是让李锡游李太医研制出来的。”当今世上也只有李锡游能制出此药。
“李锡游?你怎么让他制药的?”北堂傲越好奇的问道,要知道李锡游可是他的面子都不给的。
张烙轻笑一声,“奴才没有什么大本事,就是暗首的消息灵通了点。”难得张烙会毫不掩饰的说出夸奖的语气。
“说来听听。”北堂傲越好整以暇的躺在御座那。
“暗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发现李太医与嫣姬娘娘的渊源颇深。李太医曾收过拓跋大将军夫人为徒,后来到炎烈皇朝诊治嫣姬娘娘的原因也是为了将军夫人,暗首还调查到嫣姬娘娘也利用过李太医,让太子妃缠绵病榻多年。”张烙把药丸推进了点,“这粒药丸还得多亏了李太医爱徒心切,不然估计奴才也没有办法。”
“基本的药性试过了吗?”
“诺。没有任何致毒之物,陛下尽可放心给十五皇子服用。”
“这粒药能维持多久?”
“李太医说——不确定。”张烙不好意思的说,他之前也问过,听到回答是不确定,他也凌乱了一把。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吧?
“回寝宫吧。带上那颗药。”
“诺。”张烙将药丸放在一个小盒子,然后放在广袖里。
北堂昊正到龙璃宫,见到刚刚出来的北堂傲越,行礼道:“叩见父皇。”
“叩见太子殿下。”张烙也行个礼。
北堂傲越皱起眉头,颇有不耐之意的说:“何事?”
看来父皇不准备回龙璃宫,“父皇,儿臣想与您商讨要事。”
“陛下,不如奴才先行一步吧。”张烙见到这种情况,急事跑出来说道。
北堂傲越颌首,“跟朕进来吧。”
“奴才先走了,拜别太子殿下。”
“恩,只是张公公这是要准备去哪?”北堂昊看似随口一问,却得到张烙存着戒心的回答:“回太子殿下,适才陛下让奴才拿点东西回陛下寝宫。无事的话奴才先行离开了。”
“去吧。”
“诺。”
北堂昊粗扫了一眼张烙离开的背影后,就进入龙璃宫内,此时的北堂傲越早就坐在主位上等候了,“你怎么这么久才进来?”
“回父皇,儿臣和张公公闲聊了一会儿,耽搁了一会。望父皇不要怪罪儿臣。”
“好了,先说你来是为了何事吧。”
“诺。”北堂昊听言,拿出一本账本,放在北堂傲越的案桌上。
“这是……?”北堂傲越开始翻阅起账本,每翻一页,他的脸就黑一分,待全部看完之后,他气愤的把那本账本扔于台下。
“父皇息怒。”
“账本你是从哪得到的?”北堂傲越脸色不佳,质问起北堂昊。
北堂昊跪在北堂傲越的脚下,“回父皇,这是一名黑衣人交予儿臣的,儿臣当时看了也震惊了一把,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由父皇定夺。”
“哦?那你可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父皇,这账本关乎后宫,儿臣不敢多声张,今日来也不会有人怀疑。”
“你先退下吧。这事情没有朕的指令,你不得擅作主张!”
“……诺。”北堂昊其实还想问问北堂未泱的近况,但是看北堂傲越的脸色,估计他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未泱,皇兄很是想你,可怎么办?
北堂昊离开后,北堂傲越勾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