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五国武林大会时间皆成了墨莲与紫楚梦在一些耳鬓斯磨的甜蜜时光,那该死的紫楚梦不是早己服了他的“忘情丹”将墨莲都忘了吗?怎还可以如此自然又如此不要脸地与他的墨莲纠缠在一起。
想必此时,那紫楚梦便在与他的墨莲在做那巫山云雨之事吧?想到此,刘草儿就有一种冲动想马上至紫楚梦于死地,若不是顾忌到墨莲,草儿估计自己早就动手去杀了紫楚梦。
“该死的紫楚梦!”草儿猛得往自己口中灌了一杯酒,恨恨地将那银制的空酒杯往桌面上一扣,力道之猛让那做工精细的木桌上硬生生地被扣出一个圆印子来,仿佛那张桌子便是紫楚梦一般,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怎的这桌子与公子有仇?”一道轻柔却不失男子本性的磁性嗓音从刘草儿的前上方传来,那声音说不上好听,却似带着些许的魔力般让刘草儿心儿一揪,因为这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墨莲的。
刘草儿方才只顾着自己喝闷酒,一古脑儿的思绪全然沉浸在对紫楚梦的憎恨之中,哪里顾得上是否有人注意他。
刘草儿抬起头看着站于桌子对面的人,那一刹那,草儿以为自己见到了墨莲,一双眼难以从那男子的身上移开。
倒不是那男子的相貌像极了冷墨莲,而是那种气质和浑身所散发的气息是这般的相像,他虽没有墨莲那般惊世骇俗的美貌,却也有着让人一眼便难以忘怀的俊秀容貌。乌黑的发丝被高高束于头顶上的玉冠之中,留下几缕鬓发随意垂挂于脸颊两侧,看起来是这般的轻爽飘逸,身上所着的白裳不似墨莲的那般轻淡随意,闪着光泽的绸制白衣的领襟、袖口、下摆处滚着明晃晃的金边,衣裳的下摆左下处亦用那金边同色的金丝线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让他整个看起来,虽是淡雅却不失华丽。
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双汪汪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刘草儿,正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见刘草儿正怔怔地看着他,那人嘴角的笑意更浓,不经过刘草儿的邀请,便径自在草儿的对面坐了下来。
“在下的脸上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那身着白衣华服的男子用手在刘草儿的眼前晃了晃,脸上依旧是一如刚才的微笑。
“你是何人?”刘草儿回转过神来,却也不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感到半分的尴尬,一双略带醉意的大眼睛瞥了一眼对面的人,不带好气地问道。
那男子却也不为刘草儿这般的不客气的模样而感到尴尬,相反还是颇有兴致与对方攀谈起来。
“想来你我该同是失意之人!”说着那男子便甚是自然地取过草儿面前的酒壶,为自己斟上满满的一杯酒,朝着草儿做了个干杯的动作后,也不问草儿是否愿意与之干杯,便径自喝起酒来。
草儿惊讶于对面人的了然,心想:这人又怎知他失意?熟不知自己此时的表情就是如此的明了。只是心中甚是不服,不想被他人就如此明了地看出心思来,愣是强硬着语气的狡辩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失意,老子开心得很!你若是失意,就滚远点,免得老子看着心烦!”说完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那个给人的感觉颇像冷墨莲的男子,再不让这人离去,刘草儿怕自己当真是难以承受,看着这般一个形似墨莲的人,他不能保证自己的心不会乱。
对于刘草儿这般粗鲁的话,那男子不怒反笑,嘴角依然挂着几许人畜皆无害的笑容,懒懒地说道:“在下又何需用眼睛看,只需用鼻子轻轻一闻,用耳朵这么一听,便知公子心情不甚良好。来这‘风月楼’之人分两种,一种是色欲熏心纯属寻欢作乐之人,另一种是心情失意任其自甘堕落之人。像公子这般独坐一旁独饮闷酒,且目不斜视之人自不会是第一种人。”
刘草儿暗叫该死,莫不是方才饮酒太猛醉意袭人,以致于让自己眼神昏花,怎的觉得眼前的人连说话的样子都这般的像冷墨莲?不由得他浑身发热,欲火顿起。
刘草儿饮下一口酒,神色从方才的得理不饶人中慢慢缓过来,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眯起一双雾朦朦的娇俏大眼睛,粉嫩嫩的小圆脸上一对小酒窝深深浅浅,那模样也颇有几分醉人的妩媚,身子慢慢前倾,伸出一手轻挑地抬起对方男子的下巴,酒精作用下显得鲜红的樱桃小口轻启:“那么公子你又是何种人!”
对方的人一把攥下刘草儿那甚是不安分的手,捏于手中,嘴角的笑亦染上一丝丝浓郁的情欲之色,双眼中闪过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狡洁光芒,让人看不透:“在下是两者兼之,准确的来说,在下是一个自甘堕落又色欲熏心的人。”
“那么我是不是该套用一句古话来形容我俩此时的心境?”刘草儿没有抽回自己被对方捏在手中的手,继续方才的娇俏妩媚,慵懒地说道。
“什么?”对方的人像极了一个情场高手,带着一脸迷人的笑,睁着一双醉人的桃花眼,故作一副颇有兴致的模样问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刘草儿嘴角是一抹媚人的笑。
“确是!来,为你我的共同失意,为你我的相识满饮一杯!”说着话的当儿,那身着华服的男子已为草儿和自己各斟上了一杯酒,只是攥着草儿的手却一直未曾放开过,另一手举起酒杯与草儿慢悠悠举起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一仰头便豪爽地饮下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