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不言不语似是默认,欧阳少恭眸中晦暗,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所谓情深不寿,相处之道,既不可相仇,亦不可爱笃,否则待到无法长久相守之时,又当如何自处。”
“那便同生共死。”沈夜沉声道。
“我以为,这世间之事,有所得就必有所失,想被诚心以待,那便交付同样的真心——若是此人当真值得,又为何不能爱笃?”既未付出全心全意的信任,得尝背叛之果也是顺理成章,冠以夫妻之名,到底也不过是两个不甘寂寞之人各怀异心地拥在一起互相取暖,“始终畏惧失去,从未想过同生共死,算什么全心全意、生死不离?”
“……”欧阳少恭蓦地一顿、试图挣扎,唇瓣微动却终是欲言又止,许久才低声缓道:“并非所有付出,都可等价得偿。”
“但若不付出,就是真的一无所获。”
如此言辞,大抵也只有像他这般轻狂的少年才能说得出口,却又根本不可反驳。
太子长琴最初执着于活下去,不过是留恋世间百般姹紫嫣红,然而长久的折磨、石沉大海的付出、恩将仇报的背叛,让他变得吝啬戒备、不肯再以真心示人,但如此便更无人能坦诚相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