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血迹的白狐。
怔怔说道:“公,公子,有一波禁卫军在门外,说在追捕朝廷要犯,正要入府搜查呢!”
察木脸色一变:“我现在翻墙出去,应该可以拖一拖,你带着他先撤吧!”
金邺城他不熟悉,这是他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门外,已经有了喧哗之声。
李魁大着嗓门在嚷嚷着。
乔妧心念急转,这察木一看就是全力护主之人,不能让他出事!
白狐,就更加不能出事了!
她很快就有了决定,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递给费宝儿:“你拿着这个去给禁卫军,就说这是我的私宅,这段时间并无其他闲杂人等入内,就说我现在正在此内歇息,让他们不得放肆!”
费宝儿接过令牌,匆匆的去了。
察木没有看清那是何物,不过门外的喧哗之声渐渐淡了。
察木大喜,看来这公子还是个大人物。
费宝儿很快回来,说:“公,公子,他们都走了!”
察木长出一口气,长途的奔袭,突然得知自己安全,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了!
然而乔妧的脸色毫无喜色,依旧凝重,她说:“这些人好打发,不过,他们很快应该就会把沈青川招过来,咱们得早做准备!”
察木好不容易散掉的气重新又提了起来。
乔妧刚才出示的是长平公主令牌。
这些禁卫军回去自然会通报沈青川,追到长平公主私宅后,那两人失去了踪影。
那么,沈青川会如何想?
他本就对白狐有点戒心,又或者,他本就担心那个长老会对王府的人不利。
得知这个消息,说不定马上就会赶来。
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一定要在沈青川来之前,找到对策!
窗外,是热热闹闹的年节声音。
房内,却是安安静静的一派死寂。
乔妧眉头深锁,在思索着对策。
费宝儿安定又沉静的站着,等着主子的吩咐。
察木心急如焚,又想要走。
这时候,门外传来高进的声音:“公主,世子的马车已经到了落日街街口了!”
白狐躺在床上,一双眼只落在乔妧身上,像是看不够一般。
里面全是信任和依赖。
来得好快!
只能搏一把了!
乔妧不再犹疑,吩咐费宝儿:“快去取两身适合他们的婢女衣衫来!”
费宝儿打量了察木一眼,很快就跑出去,拿了一红一粉的两件衣服。
都是霓裳以前卖不掉的衣服,扔掉舍不得,费宝儿就收在这边,想不到今日还派上了用场。
察木拿着那一身桃红色的衣裙,一脸的愕然。
乔妧道:“不想连累你主子的话,就赶紧换!要快!”
察木咬牙,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白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换衣服。
他本就生的清秀,换上女装除了动作别扭外,也不觉得违和。
在他换衣服的间隙,乔妧已经将白狐的衣服也换好了!
守在门外的费宝儿有点茫然。
白狐怎么穿着一身男装?那小哥是个男人,他们三人怎么在一起换衣服?
不过她不是个爱深究的人,而且又无条件信任乔妧,所以只乖乖的等在门口。
门很快打开。
一身桃红衣衫的察木动作僵硬的走了出来。
这女装穿在身上,连路都不会走了!
“宝儿,你带她下去,将春桃的资料告诉他!”乔妧目光沉静,看着察木:“一会千万不要慌,记住,你是个婢女,也许根本不会有你出场的机会,你放轻松!”
四肢僵硬的察木被带了下去。
他跟费宝儿刚过回廊,就听到大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乔妧暗道:来了!
她转身回屋,却见到惊恐的一幕。
白狐站在床边,新换的衣服胸口处,晕出了一小块血花,正在不断扩大!
她脑中一轰!
怎么会这样,伤口明明已经止血了呀,为什么又会突然崩开。
怎么办怎么办?
乔妧急得团团转!
白狐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的眼睛跟着乔妧左右晃动,只觉得有趣。
他这些天都心神不宁,做什么都浑身不舒坦。
这种症状,在见到乔妧的那一刻起,全都消失了!
身上的这个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那天,其实他有机会杀死沈青川的。
可是千钧一发之际,他凭借他眼角的那颗小小的泪痣,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经常会出入乔妧房间的人。
鬼使神差的,他就撤去了一部分的力道。
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在分毫之间。
他的“承让”并没有换来沈青川的领情,他抓住白狐这一瞬间的犹疑,毫不犹豫,一剑刺入他的胸口。
幸亏白狐反应敏锐,才堪堪逃过这致命一击。
不过其后他没有安心养伤,以神女的身份现身平复暴乱以后,就马不停蹄来金邺城,一路被追杀,到了城内,更是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