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
“它还那么小,捡来的时候还没巴掌大呢,好不容易快一岁了,发情的时候还没找着对象呢这就不行了……!”自顾自地开始回忆起可乐的一生,言行一就要嘤嘤嘤地哭起来了。
肖之远赶紧制止他,“先带去医院看看再说!”
“这哪有宠物医院啊!村口的兽医院只会看骡子和马!”
“总比连骡子和马都不会看的强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猫包找出来,肖之远逮着可乐放进去,俩人就直奔兽医院。老大夫正在后院给病牛打针,一身肃杀之气拿着炮筒一样粗的针管,吓得言行一和可乐一起哆嗦。
换了副干净手套,老大夫把可乐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问了几个“食欲如何啊”“吐没吐过啊”等问题,不出五分钟就得出了结论:
“怀孕了。”
言行一和肖之远同时“诶”了一声就没了动静,老大夫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两个蠢货,又重复了一遍,“怀孕了。”
“怀怀怀怀孕了?怎么怀的?!”
其实言行一的意思是想说我家可乐都没出过门怎么就能怀了小猫呢,不过一着急就精简了。
于是老大夫语调中充满同情地解释道:“跟公猫j□j了就怀上了呗。”
幸好肖之远很快就清醒过来,问道:“那还多久会生?”
“看这肚子也就再过二十多天吧。”
在老大夫看来猫生崽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远远不及生小牛犊那么紧要。因为在这小村里大牲口仍然是主要的劳动力,是比猫狗更需要细心照顾的对象。但看在这俩人一看就没什么养殖经验的份上,还是好心地告诉他们:“刘家的猫都生了三窝了,你去问问就会了。”
于是言行一带着本和笔去老刘家诚惶诚恐的“问问”。
刘家老太太的答案特别简洁干脆,“你甭管,猫自己会!”言行一心说我能不管嘛,这也是我们的家一口子啊。问来问去再也问不出什么,顶多就是“多铺点垫子”、“准备点毛巾”之类。
言行一哭天抢地地回家了。
到家抓起电话打给猫友同学说“我家猫要生了”,俩人在电话里“哎呀妈呀、哎呀妈呀”哎呀了半天,叽叽咕咕聊了一个多小时,言行一笔记写了四页纸,放下电话说:
“成了,买材料去吧。”
接着肖之远出马了,按言行一的吩咐:增加营养的新鲜鱼虾;软毛巾大大小小的买了五六条;新的洗手盆两个;婴儿尿片一堆;电吹风一个;从超市要来的全新加厚纸壳箱一个——还跟兽医院预定了止血钳使用一天。
肖之远把纸箱改造成产房的时候,言行一酝酿了下情绪,开始哭天抢地地给编辑打电话。这时候他的责编还不是容易炸毛的安小元,对方安静地听完以后,万分温柔地说:
“君酒小宝贝~就算你自己进了产房也得给我先生了稿子再生孩子~and”
言行一乖乖地回答一句“yew”,默默地放下了电话。而这位喜欢叫作者“xx小宝贝”却杀人于无形的编辑,也就是日后的主编大人,安小元的顶头上司。
一切准备妥当,俩人开始小心翼翼并数着日子等待可乐的分娩。
“行一,”肖之远看着窗外说道,“你过来看下。”
言行一正在给可乐摸肚子,看着可乐舒服的样子非常满足而不愿意挪窝,头也不抬地问他:“咋了?”
“你过来看。”
肖之远指指东边的院墙,言行一探头过去看,隐约发现树的阴影里有一团黑乎乎:“我靠,什么东西?”
“黑猫。在这好几天了,我怀疑是可乐孩子的爸。”
“啥——?!”言行一“哐”一声把窗子推开,“你这混蛋竟敢搞大我女儿的肚子!”
肖之远笑得不能自已。
“看来在自家院子里也不安全啊,哼。”
话虽这么说,但看在它每天来看望可乐的份上,还是嘱咐肖之远把猫粮盛了一碗放到树下。
等了三个星期以后,可乐终于要生了,趴在箱子里急促地喘气。肖之远飞速跑到兽医院借来了止血钳,跟言行一两个人紧张地等在一边待产。
“啊啊啊头出来头出来了!”羊水破了以后不到一个小时,第一个猫崽出生了。“怎么办怎么办?”
言行一一惊一乍地。
“冷静一下行一,可乐没问题的。”
小猫崽用微弱的叫声寻找妈妈,可乐第一次当妈有点掉链子,被自己孩子吓了一跳,竟然要跑。
言行一赶紧把可乐按住,肖之远马上拿着止血钳和消毒过的剪刀,按照言行一的笔记给小猫崽剪脐带。可乐慢慢镇静下来,母性的本能终于使它开始温柔地给小猫舔毛,细心地照顾起孩子。
过了没多久,第二只又要出生了。就这样足足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可乐平安地生下了三只小猫。
“我靠,果然是那只大黑的崽儿!”
言行一捧着最小那只,浑身一根杂毛都没有的小黑蛋愤愤地说。
“起个名字吧。”
“大花二花三黑。”言大作家瞬间脱口而出三个名字,流利不卡壳。
肖之远默默地望着三只小猫不说话。
等把大猫小猫都安顿好,已经快要天亮了。两人像干了几天几夜的体力活一样疲累不堪,言行一简直是睡着觉洗完的澡。
“你去洗澡啊,之远。”
“嗯,我等一下。”肖之远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
言行一走过去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