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你搞错了,你怎么了?怎么抖得那么厉害?想喝水吗?”
“不,里德太太。”
“你想要什么别的吗,简,说实在的,我希望成为你的朋友。”
“你才不会呢。你对布罗克赫斯待先生说我品质恶劣,欺骗成性,那我就要让罗沃德的每个人都知道你的为人和你干的好事。”
“简,这些事儿你不理解,孩子们有缺点应该得到纠正。”
“欺骗不是我的缺点!”我发疯似的大叫一声。
“但是你好意气用事,简,这你必须承认。现在回到保育室去吧,乖乖,躺一会儿。”
“我不是你乖乖,我不能躺下,快些送我到学校去吧,里德太太,因为我讨厌住在这儿。”
“我真的要快送她去上学了,”里德太太轻声嘀咕着,收拾好针线活,蓦地走出出了房间。
我孤零零地站那里,成了战场上的胜利者。这是我所经历的最艰难的—场战斗,也是我第一次获得胜利。我在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站站过的地毯上站了一会,沉缅于征服者的孤独。
我先是暗自发笑,感到十分得意。但是这种狂喜犹如一时加快的脉膊会迅速递减一样,很快就消退了。一个孩子像我这样跟长辈斗嘴,像我这样毫无顾忌地发泄自己的怒气,事后必定要感到悔恨和寒心。我在控诉和恐吓里德太太时,内心恰如一片点燃了的荒野,火光闪烁,来势凶猛,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