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舍的直将唐瑟理和赵秉钧送到车边,还拉着唐瑟理的手一再嘱咐:“在hk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来找我,受了委屈也来找我。没事我们常走动走动,我年纪大了,说不准哪天也就随他们去了。”
之后又回头对赵秉钧道:“赵先生,你和我母亲的事我也大致听说了。你放心,我们郑家也是书香门第,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绝不会多拿分毫。还有,我母亲年纪大了,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你担待一下。”
“夫人放心!东印的事若能和平解决,这自然最好。而且有我爷爷遗嘱在那里,我也定然不会亏待了郑家。”
郑女士见赵秉钧气度不凡又通情达理,而且他看着唐瑟理时眼中的依恋疼惜也做不得假,于是对这年轻人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二,同时也对唐瑟理选了这个人而放心了。
而唐瑟理这时才知道郑女士竟然是那个让赵秉钧十分头疼的郑夫人的女儿。赵秉钧来hk后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赵秉钧,因而特意普及了一下hk这些名流的资料。他记得郑夫人嫁到郑家后先生了个儿子后生了个女儿,不过儿子早死,女儿嫁去了英国而且和母亲关系并不好来往甚少。因而并没有多在意。
“郑姨……”唐瑟理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他的心是向着赵秉钧的,虽然面前这位夫人却是母亲的故人,若是二者冲突,他必然不会顾及这点情意。
似乎看出了唐瑟理的心思,郑夫人依旧笑得温柔:“‘任性而为,肆意而行。随心所欲,fēng_liú不羁。’你妈妈说,她要把你培养成这样的孩子。所以在我面前也大可不必有所顾虑。更何况,”她回头看着赵秉钧,尊贵高傲,“郑家虽及不上赵家富贵,无需偷抢,也是能养得活自己的。”
第五十六章
赵秉钧和唐瑟理走后,郑女士便上楼换了身衣服,随后吩咐司机直奔郑家老宅郑公馆。
当时郑老夫人正在屋后的小教堂里祷告,听见下人回报说大小姐回来了也不见脸上有丝毫喜色,扶着下人的手颤巍巍的回到了郑公馆。
她曾经因为抱着长子大闹赵家的事,不但自己名声扫地,被娘家断绝关系,而且还连累了丈夫和郑家名声。好在丈夫有情有义,不顾郑家其他人的激烈反对,没有把她赶出郑家。及至有了郑华韵这个女儿,郑家人才消停,她的日子也才算好过起来。
所以她对女儿是喜欢的,起码没有像对长子那么厌恶。
可是这个女儿却偏偏生了一副反骨,从小就喜欢和她对着干。早年嫁到英国她还经常回来,但看望的也只有她兄长。及至她父亲兄长相继去世后,她竟从未回来看过她这个亲生母亲。
女儿的绝情使得她早已心灰意冷,对女儿的那点喜欢也早不复存在了。她坚信她一生的悲惨都是赵家造成的,所以她要复仇,如今的她满心只剩下对赵家的仇恨。
路过女儿身边,郑老夫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转身坐到主位上:“你回来干什么?看我死了没有?那你可要失望了,我还活的好好的。”
郑华韵面色淡然的转身坐到一旁,接过佣人递上来的茶杯,举止优雅的抿了一口,冷淡的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她对母亲的感情非常复杂,但最多的还是怨恨。不是她不孝,只是父亲受了那么多年的屈辱和痛苦,她都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他们都曾期盼着母亲但凡有点良知,也会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从此安安稳稳的和家人一起过日子。可惜,他们都失望了,而她父亲最后也还是含恨而终了。
而她的兄长,还在襁褓里时就开始承受母亲带来的罪孽,即使长大后也受尽了家人外人的羞辱和嘲讽,不仅如此,还有亲生母亲莫名的憎恨。
兄长郑华旗从小身体不好,也是因为母亲曾经的疏忽才落下的病根。他一生郁郁寡欢,去世的时候才三十二岁。她的兄长很善良很温柔,郑华韵始终不明白,那样一个温柔的人为何要承受那么多不公的待遇。
郑老夫人被噎了一下,好在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女儿的话中带刺,深吸一口气:“说吧!你回来干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家里的东西,可没你的份!”
郑华韵冷笑:“有没有我的份由得你说了算?你可别忘了,你姓柳,而我姓郑!”
郑老夫人气闷,论斗嘴她永远都不是女儿的对手。
郑华韵也不愿和母亲多说,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直截了当的道:“我来,还是为了那件事。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争得回来吗?白白的给人看笑话。你不要脸我和缪凡还要脸呢!就当为你自己积点德,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郑缪凡是郑华韵兄长郑华旗的遗腹子,他的生母因为受不了郑老夫人的尖酸刻薄生下孩子后就走了。得到消息后郑华韵连夜赶回hk强行把孩子抱回英国自己抚养,多少年都没让老夫人见孙儿一面。因此郑老夫人对女儿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此刻郑华韵竟敢在她面前提起郑缪凡,郑老夫人顿时怒从心头起,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郑华韵掷了过去。
郑华韵虽然躲得及时没有受伤,但一身雪白的丝绸旗袍却被泼了一大片茶水。对母亲这种毫不符合大家规范的泼妇行为,虽然她也早已习以为常,但还是顿时气得面红耳赤。
被慌忙跑进来的佣人隔开了两人后,气极的郑华韵虽然很想像以前一样转身就走,但想到今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