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事?”黎锦胸口里悬着一口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夹杂着轻颤。
“很早。”李奕衡抱紧他,却不再看他。
“很早是……是多早?”黎锦被他压在肩头,明明身体已经被完全操控,那断断续续的低笑却满是放肆,“是不是早到……我们在……我们在温泉别墅的时候你就……啊……就已经开始计划?”
李奕衡不答,只是双手搂住他的腰,将自己送往更深处。
黎锦闭上眼睛,同样回抱住李奕衡:“你……你说担心我的安全,不让我走……其实是因为你知道,舒慕要……要安排人爆骆飞的料……李奕衡……你算计我,你算计我!”
李奕衡却始终不回答。
黎锦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人分成两半了,那嵌进身体里的东西如此巨大而用力,每一下都将肠壁撑得更开。他没有力气了,于是控诉变成喃喃,他一口咬住李奕衡的肩膀,在他怀里很是不爽地嘟囔。
“你算计我,你算计我……”肩膀的肉被他咬出牙印,他抬起眼看看,觉得形状不够斑斓,泄愤般再补一口上去,“你还……还把骆飞的亲爹带到我面前……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吃准了,我不会真的跟你生气?”
李奕衡忽然就笑开了。
他扶住黎锦的腰,就着彼此相连的姿势,将他推在床上。冲撞声再次响起,他将黎锦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两手按住黎锦的手腕,俯身,吻他唇角。
“对,”他深深地进入他,那带着掠夺与侵占的性器一直往他的最深处去,“我赌你就算知道真相,也不舍得生我的气。”
“你这个……啊!”
指责骤然变为短促而尖利的惊呼,身体最深处,那最敏感的一点被猛地戳中了。涨潮般的快乐争先恐后向头顶涌来,黎锦满腔的愤怒被这快感一冲,顿时像豆腐渣工程的堤坝一样,无影无踪了。
接下来的xìng_ài更加放纵,李奕衡好像十分喜欢黎锦被戳中敏感点的反应,竟然集中火力,一下一下朝那个要命的地方去。床第间,黎锦即便感到欢愉,也很少叫出声来,少有的几声低吟也大多来自于李奕衡的有意为之。可此时此刻,内壁被汹涌地摩擦着,最最敏感的一点也反复承受着撞击,压抑不住的嘶哑呼声就这样猛地冲破他喉咙,再也收不回去。
“啊……啊……李奕衡……”他紧紧地扣着李奕衡的手掌,身体阵阵战栗,叫他下意识指间用力,将李奕衡的手指攥得发白。
李奕衡知道,他已经到极限了。
下身的冲撞更加猛烈而快速,宽敞的卧室里回荡着ròu_tǐ撞击的声响,每次拔出进入,都带来汁水淫靡的淋漓。他低头吻黎锦的眼睛、鼻梁、脸颊与嘴唇,他回应他的呼唤与他呼吸相通,他咬住他的耳垂,仿佛要用牙齿,在上面穿出一个耳洞。
“黎锦,”他低低的叹息被满室热气蒸腾,刚出口,就快速地融进空气,“我知道,你舍不得怪我。所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对不起。”
然后,一插到底。
月上中天。
骆飞与施东宁整整讨论了一天音乐,直聊得忘记时间,也不觉疲惫。要不是施东宁年纪渐长不耐熬夜,只怕他们要聊个通宵去。
从浴室出来,沐浴过的身体仍旧处于极度亢奋状态,骆飞只围一条浴巾在胯间,头发滴答着水,去床边开电脑。等待电脑启动的时候顺便扫一眼手机,桌面上显示,有一条未读彩信。
匿名?
他看着发信人的名字嗤笑,心道该不会是齐亦辰抑或小普又在玩什么乱七八糟捉弄人的游戏。
接着,点击短信详情,不过一秒,那缀在下方的照片就加载出来,并且十分贴心地放大,盈满整个屏幕。
骆飞的心脏就在这一秒里,骤然忘记了跳动。
照片上,身材挺拔的少年弯下腰,将心爱的女孩深深拥进怀中,珍而重之地吻她的唇。女孩高高仰着头,甚至踮着脚,努力去迎合自己的恋人。背景阴沉,却不知哪里来了一束微光,独独将他们照亮。那精准的角度和韵味,仿佛不是偷拍,而是哪部偶像剧的宣传照一样。
那是萧苏苏被淘汰的那个晚上,大家一起喝酒为女孩送行。聚会散场后他送女孩回房间,楼梯间的角落里,女孩忽然抬起头,用溢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不能陪你到最后了。”女孩努力微笑,“好可惜。”
他想也没想,低下头吻了她。
那是他的初吻,是属于初恋中,最最美好而幸福的一段回忆。
如今,却变成了这场梦魇的开端。
☆、第一百零九章
第二天下午一点,黎锦开车去施东宁家接骆飞。
今天下午三点,东郊宾馆,舒慕投资、任季麟执导的电影《一树生》将进行第一次试镜。
骆飞穿了条牛仔裤,上衣简简单单,暗色单衣外面罩一件米色皮夹克。他本就身姿颀长,因为年轻,皮肤也好,阳光下被米色衣服一衬,简直青春逼人到没了边。黎锦远远地开车望见他,心里想这人虽然脑子傻,但这张脸,这身材,真是天生混娱乐圈的材料。
相隔一天,施东宁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黎锦问他骆飞情况,又与他约时间去公司商谈具体合作事宜,他都笑呵呵答好。这样和蔼的态度前所未见,以至于黎锦开车走出好远,还有点没法相信,转头问骆飞:“你们俩昨晚干什么了,弄得施东宁老师这么高兴?”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