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坚硬石地上。
呕……
肚子里一阵的翻江倒海,冯默张开嘴,一口胃液混着一些没有消化完全的肉块就喷了出来,他剧烈的呕吐着,就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破空传送的后遗症还没过,你先我这里靠一会儿。”
“你……”冯默张了张,靠在阿比盖尔怀里打量周围的环境。
深渊牢狱被形容的极其可怕,但是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深渊洞穴而已,因为周围都是坚固的岩石层,唯一的洞口被教廷看守,一向有进无出。
冯默抬头看了看,根本就看不到洞顶,没有阳光,只有一些特殊的植物发出幽幽的亮光。
“那是荧光蘑,只生长在深渊,不过有剧毒。”阿比盖尔拍了拍冯默的后背,同时看向四周:“这个地方其实很糟糕,除了一些强大的深渊魔兽,基本上没有任何食物,偏偏又缺乏武器,一般人都不是深渊魔兽的对手,在深渊牢狱为了一小口面包都能打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其实就是你不说,我迟早也要抓着你走一趟深渊牢狱。”传送阵中阿比盖尔说的那一句话,冯默并没有忘记!而且听阿比盖尔口吻,他对这里好像很熟。
“既然这里条件这么不好,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迫不及待?”
“好吧。”阿比盖尔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如果他不回答冯默的问题,那么就别指望冯默回答他的,这更像交换条件,“我曾经和冯天凌一起来过一次深渊牢狱,不过那个时候,完全是教廷请我们过来的。
”
阿比盖尔没有继续说下去,冯默只好道:“这里有一个覆盖整个深渊牢狱的魔法阵,完全抽空了所有的魔力和斗气,在深渊牢狱里的人都会慢慢的丧失一切武力。”
他防备阿比盖尔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完全成了习惯,平常都是唯恐流露出一点真实的情绪,此时让他剖白自己的内心世界,他十分的别扭。
他扭过头去,半响用极其不自然的语气道:“……只有在这里,你才不能永远的压制我。”
简单地说,在外面十个冯默也奈何不了阿比盖尔,但是在这里,冯默已经把阿比盖尔所有的优势都削掉了,至于他有没有办法逃出去?既然他敢进来,就已经准备好了后路。
“……”阿比盖尔猜测过很多的原因,但是就像他以前说的,冯默想把他弄进深渊牢狱,这很好理解,但是冯默真犯不着他和一起进来,深渊牢狱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阿比盖尔想过也许是爱,也许是恨,也许是爱恨交加,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是这种理由——冯默在怕他伤害他。
这不是他第一次知道冯默的这种心理,但是他心中却越加的疑惑。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有一天会伤害你?”
其实这种环境,冯默连为什么把阿比盖尔弄到深渊牢狱都说了,再回答这个问题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又涉及到上一辈子,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呢,既然爱我,有为什么要把我当成鼎炉呢,这句话他可以问上辈子的阿比盖尔,却没有办法对着现在的阿比盖尔说出来。
但是阿比盖尔却刨根问底,直觉告诉他对他非常的重要,很明显这个问题在冯默心里是一根很重的刺:“你知道我原本的名字是亚尔维斯吧?从血缘上说,你是我弟弟和冯天凌的后代,而且艾文可能没有死就在深渊,我们必须去找他,哪怕从这里说,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
阿比盖尔相信,冯默是相信他爱他的,不管是冯默爱不爱他,他对他绝对有感情,换成另一个人敢对他表现出觊觎之情,冯默可不会这么客气。
既然他对冯默的感情,并不能让冯默相信他不会伤害他,那么就用客观事实来说说服他,但是他依旧道:“……阿默,我爱你,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但是我不会伤害你,更没有理由去伤害你。”
事实胜于雄辩,不管阿比盖尔的嘴巴怎么利索,已经有事实摆在眼前,冯默是不会相信的,鼎炉的事情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底,他想把这块巨石搬开,但是前提得让这块巨石落下来。
冯默盯着阿比盖尔半响,扭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教廷为什么请你们来深渊牢狱?”
“冯天凌精通魔法阵,那个时候我们和教廷的关系还没有那么恶劣,教廷就拿了一段魔纹来请教他,一开始他也没在意,不过后来听到几乎所以精通魔法阵的魔法师都受到了魔纹碎片,我们费了一点力气把所有的魔纹碎片收集起来,才隐隐看出来它们能达到的效果是禁锢和吸取魔力和斗气,一点一滴,日积月累,处在魔法阵里的人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成为废物。”
什么是高级魔法师呢?也许一个顶尖的大范围高级魔法,就能抽空一个高级魔法师身体里的魔力,不能冥想,人自然就废了。
阿比盖尔不说,冯默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吸力,深渊牢狱根本就没有补充魔力和斗气的地方,也许阿比盖尔能坚持的久一点,但是哪怕是不和人动手,冯默能坚持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个月。
“所以你们就潜进了深渊牢狱?”这么害怕的未雨绸缪?没少在教廷后面捅刀子吧。
“这是教廷的地方,没准那一天我们就会被关进来,提前看看总不是坏事。”阿比盖尔露出笑意,“现在不就派上了用场。”
冯默嗤笑一声:“总不会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如果你们怕被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