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洛见入为主,喝道:“好畜牲,竟敢入室伤人!”剑光一晃,长剑已握在手中。
“二弟,慢来。”凌邪海叫住弟弟,一探小虎脉搏,道:“他还没死。”当下封其要穴,取了伤要外肤内用,过不多时,小虎便喘了口气,转活过来。
凌邪海料理好他,见眼前怪犬模样甚是古怪,非狼非虎,便轻步走了上去。
那怪犬咧嘴獠牙,一脸凶悍,见他走近,突然血口大张,向他大腿咬去。
凌邪海微微吃惊,撤了几步,但裤管还是被撕出一个口子。
凌河洛亦已看出端倪,皱眉道:“这莫是韩家堡离部绝学‘突如其来’?!”
凌邪海点了点头,金刀一闪,喀嚓一声,将捕鼠器斩断。
那怪犬一得自由,长嚎一声,瞬间消失不见。
凌氏兄弟回头看去,却见那怪犬已到门口,急忙追出,但它身法好快,转瞬又不见踪影。
凌河洛顿足惋息:“大哥,你真不该放了它。”
凌邪海笑道:“二弟,你看。”
凌河洛见雪地上留有一排血痕,亦笑道:“看来还是下雪得好,咱们快追。”
凌邪海摇头道:“不必了,已经有人帮咱们抓到了。”
凌河洛见前方风雪中并肩走来两人,到得近处,看清是一对男女,而那怪犬竟老老实实得跟在女子身后。
那男子见到凌河洛,笑骂道:“还说是好兄弟呢,真不够意思。别人都到了,你却现在才来。”自是韩复无疑了。
凌河洛看看韩冰儿身旁那只怪犬,道:“复兄弟,这怪犬是你们韩家堡养得吗?”
韩复笑了笑,道:“它叫小虎,本是离师弟的宠物,如今却是无主了”说着看了韩冰儿一眼,道:“不过偶尔还会跟着冰儿妹妹玩儿。”
凌邪海见小虎躲在韩冰儿身后,时不时探出脑袋,看看众人,见众人望过来,又立刻转头,想要逃走,若非韩冰儿牵着它,只怕早以不见踪影,心头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哀伤流淌。再看韩冰儿,但见她美丽依旧,漠然依旧,只是眉宇间不知何时多了些许淡淡的忧伤,惹人心碎。
韩冰儿她淡淡道:“既然小虎已经找回来了,咱们回去吧。”也不向凌氏兄弟道别,转身径直去了。
那个美丽的身影,似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荡,缓缓消失在风雪之中。
凌河洛见她去远,笑道:“你这位冰儿师妹,似乎还是老样子。”
韩复叹道:“若她真还是老样子便好了。”笑了笑,显然不愿再说,转移话题:“凌伯父近日可好。”
凌河洛方才还在笑,此时面色一僵,道:“拜你那离师弟所赐,至今卧床不起。”
韩复微微一惊,随即摇头苦笑道:“如此说来,河洛兄此来并不是找老朋友叙旧那么简单了!”
“你我既是兄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错,我确是冲着韩离而来。韩复,你若真当我是兄弟,便告诉我,他究竟囚禁在哪里?”
凌邪海方才一直怔怔出神,听得弟弟之言,怒道:“二弟,不可造次。”
凌河洛不踩他,瞪视韩复。
韩复笑了笑,苦这脸道:“我只知九幽地狱在莲花峰舍身崖下,但堡主严令除了送饭菜的弟子外,不许任何人接近舍身崖,我也是没有办法。”
凌河洛甚觉沮丧,忽听凌邪海道:“听说莲花峰乃是韩家堡坎部所在,韩冰儿也是坎部弟子,莫非她也没去过?”
韩复看了他一眼,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那冰儿妹妹行事素来不向别人交代,兴许这三年来她每日都去,谁人说得准!”
凌河洛笑道:“看来贵堡堡主的禁令对自己女儿便不奏效。”
三人说说走走,莫非过了一时辰,才到云台峰。
与山脚的人烟稀少相比,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虽然算不上人山人海,但吆喝声此起彼伏,想是武林中人用过晚膳,闲来无事,便比划起拳脚来。
韩复等人刚至文王殿殿门口,忽听身后有人道:“复儿,你过来一下。”
韩复见是师傅韩咸,便向凌氏兄弟交代几句,走到她身旁,笑道:“咸阿姨,有什么事吗?”
韩咸白他一眼,叹道:“也不知道该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叫我一声师傅。罢了,有件事,惟有你能帮我办到。”
凌氏兄弟进文王殿拜见堡主韩晋,回呈请柬。
韩晋微笑道:“令尊近来可好?”
凌邪海生恐凌河洛口没遮拦,先道:“家父一切安好,只是近年来广东灾荒不断,实在抽身不得,无法赴宴,还请堡主海涵。”
韩晋微惊道:“若有难处,我韩家堡定然鼎力相助。”
凌河洛见他纯是惺惺做态,大怒,便要站起说话,凌邪海忙将他按落,笑道:“不劳韩伯伯操心,想来朝廷另有赈灾良策。”
韩晋眉头一皱,轻叹一声,便不再说下去,道:“大有,你去安排两间上房给他们住下。”
韩大有当年离开朝阳峰,投入乾部修炼,很是刻苦用功,十年没下落雁峰。但当年情塔之事因乾部集体退出,他自然也无法参与。哪知三年前出关,竟是物是人非,昔日的小师弟已因重罪落为阶下囚,而他则重新回到启蒙恩师韩晋身边。
韩大有轻声道:“师傅,云台峰已经客满,落雁峰玉女峰均无上等客房,只剩朝阳莲花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