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哥,不要!”茗儿大急之下,忘了称呼,直接从人群中冲出,一手按在剑刃上。
“放开!”韩节大怒,用力一挣,茗儿不会武功,又怎能争得过他,被掀翻在地,眼睁睁得看着一桩惨剧即将发生。
韩离眼中血光越来越亮,突然阴阳怪气地道:“明星,当日我不选你,乃知你的体质根本受不住我的魔力,你此刻这么做,莫非是不要自己性命了?”
韩节七孔流血,惨笑道:“不要又如何?你要害我孩儿,却是休想!”
韩离体内的情殇剑灵叹道:“你早已决定弃他不要,如今再来反悔,只怕太迟了吧。”
韩节难负重压,跪倒在地,喘息道:“谁说我不要他的。嘿,如今我非但要要回这个儿子,还要认祖归宗,你可以离开了!”突然瞪大眼睛,暴喝一声。
下一刻,情殇剑刃上竟出现裂痕!
韩冰儿看在眼中,奇道:“咸阿姨,这是怎么回事?”
韩咸叹道:“情殇剑灵虽然占据了韩离两魂六魄,但最重要的命魂精魄还属于他自己,而韩节又是他生身父亲,血浓于水,是故能借亲子之亲控制情殇,不过如此一来……”
韩冰儿关心道:“会怎样?”
韩咸叹道:“如此一来只有两个结局,要么韩离摆脱体内魔灵,不过韩节也将因此陨命,要么便是韩离永堕魔道,彻底失去理智,成了杀人狂魔!”
韩比皱眉道:“那咱们该想什么法子将他们分开!”
韩咸摇头道:“不成,如若此刻分开,韩离立即成魔,韩节必死无疑。唉,方才茗儿出手才是最好的时机,咱们却是错过了!”
眼看韩节脸色苍白如纸,已难堪魔灵重压,即刻便要崩溃,韩咸急中生智,叫道:“冰儿,去拿管洞箫来!”
韩晋皱眉道:“只怕‘冰清咒’也难压下这么强的魔力。”
韩咸摇头道:“我自有办法!”
韩冰儿须臾间取来洞箫,听父亲之言,迟疑道:“咸阿姨,其实我也会那冰清咒。让我试试好吗?”
韩咸摇头道:“可你不会变奏!”
韩冰儿一怔,却听韩晋怒道:“师妹,你疯了,那变奏将耗去你一身精血,你……为了他,值得吗?”
“自然值得!”韩冰儿这话说得何等决绝,咬破嘴唇,正要取茶水相活,见茶水已干,便取过韩晋那盏,一口而尽,含在嘴中,以兑部吸水奇功,如海棉一般将茶水吸走,仅留那滴早被淡化的血液于舌尖,随后取过洞箫,吹奏起来。
韩冰儿听那曲调,分明便是冰清咒,可曲音一改往日的恬静轻柔,竟变得甚为尖锐沙哑,原不似洞箫音色,便如无数把小刀,刮割耳膜,忍不住大声喊停,却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叫声,不禁怀疑耳膜已经毁坏。
那边厢韩离父子受到这怪异“冰清咒”影响,形势大改,韩节缓缓站立,韩离则跪倒在地苦苦支撑。
突然,韩离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尖叫道:“你们休想拆散我们!”却听咯嚓一声,情殇剑竟折成了两截,而韩离身上则喷出一道血雾,乍看之下,直如血人,随即缓缓散去,他也因此昏迷在地。
韩节趴倒在地,不住喘息,茗儿忙将他扶起,泪流满面,气道:“你这傻子,找死啊……”
韩节苦笑道:“以前你怪我不睬他,如今我救他性命,你却反过来责怪于我,你们女人……唉!”长叹一声,说道:“毕竟他是我的骨肉,我……我总不能真的不理他吧。”见她哭成了泪人,笑道:“放心吧,我死不了的。“
茗儿兀自哭道:“你毁了情殇剑,不是要了星儿性命吗!”
韩节摇头道:“情殇剑乃是她自行毁去,星儿性命应该无恙。唉……想不到幽儿前辈竟如此倔强,宁愿自残,也不肯离开星儿。不过如此样也好,情殇既毁,星儿体内魔灵无法透过剑中汲取外界灵气,算是被禁锢了,不过如此一来,他一身武功也就废了。只怕从此体质比寻常人还不如,不过我已输了一道真气,当能助他一月内行如常人,但一月之后……”说着看了韩离一眼,摇头叹道:“那就只能看他造化了!”
——————————————————————————————————————————
正在此时,却听韩咸一声惨呼,口中血液溅到洞箫上,赫然呈紫黑色。
韩晋见她脸色铁青,分明是身中剧毒,大怒叫道:“是谁!是谁下得毒?!”
众宾客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均觉一场寿宴竟奇事不断,着实令人费解。
韩咸紧紧抓着韩晋衣角,喘息道:“他们在你茶里下了‘五成功化散’,你千万不可运功!”
韩晋深知那“五成功化散”虽非毒药,但所中者一旦施展五成以上功力,便遭反噬,轻者筋脉俱断,武功全废,重者必死无疑,猛然回头,瞪视韩大有,厉声道:“大有,一切饮食都有你负责,怎会发生这种事?”
韩大有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泣道:“师傅,对不起,是我下的毒,我……对不起你!”说着口中喷出鲜血,竟咬舌自尽!
韩晋心知韩大有一向对自己忠心,又怎会干出这种事?猛然想起韩大有还是乾部弟子,恍然而悟,大笑道:“履长老,你处心积虑,陪上这许多人性命,不就是为那堡主之位吗?我让于你便是!”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五行八卦状的金器,丢在地上。
韩履对此物渴慕已久,今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