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信前跨一步,哈哈笑道:“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随缘而动,应机而为,缘起缘灭,因果相乘。施主虽能明白自己,却不能明白眼前。执之失度,乃入岔道。何如放之自然,体无去住?李施主,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明白个屁,我不耐烦的说道:“老和尚,别给我打哑谜,你不就是劝我放弃吗?好好的话,为什么不好好说?我看你们才应该明白:第一本王是不会放弃的,这个帝位如果寇仲不作,本王要定了。第二她说的只是假设,梵清惠也不是神仙,如果是,她就应该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这个假设很可能因本王的存在而不会发生。第三如果假设成真,为什么你们不去帮我说服李唐将领,让他们也为了黎民百姓放弃天下,至于李世民能不能当上皇帝与我何干?他能做到的,本王一样能,他不能的,本王也能做到。所以你们,不如劝他归顺本王,看看这个你们内定的皇帝人选,有没有胸怀天下的肚量,他既然敢为天下杀兄,逼父退位,那么当然也可以为了天下而助我了,这样他旗下的将领也不会造反了,岂不两全其美。你师妃瑄不会是说他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帝位吧?那我可就失望了,我想你们这些忧国忧民的白道大侠不会这么没眼光吧?至于北人不服南人管辖,那是典型的民族偏见,在本王看来,都是我华夏子孙,帝位唯有德有能者居之,于种族、地域、人种、思想等无关,对于他们这种狭隘的小农思想,本王是不会惯着他们这个臭毛病的。至于南人不服北方水土,更是小问题,本王就要你看看,我的二万南人精兵,是如何在风雪隆冬打下洛阳的,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不会不知道,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我靠,好像事这个时代还没有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这样的话吧。
师妃瑄的脸更白了,轻摇螓首道:“话是你说的,当其他一切方法均告无效,例如解释、劝言、恳求等等。那除武力外尚有甚么解决的方法?妃暄是绝不会坐视洛阳落入李爷手上,洛阳的命运,就由妃暄的色空剑和李爷的战刀决定如何!现在妃暄被逼无奈,只能见步行步,把最迫切的危机化解,李爷如能杀死妃暄,敝斋不会有人向李爷寻仇,就看李爷有否这本领。”
我哈哈大笑道:“好,动手吧,我就知道是这结局。”
李彪等人暴喝一声,战马长嘶,五百人马就要作势冲击,场面立即紧张起来,杀气弥漫全场,冲突不可避免。
就在我的笑声刚起时,四个老和尚齐齐宣了一声佛号,是那么自然而然,偏又与我的大笑声格格不入,顿时压住了李彪、李虎他们的杀气。
嘉祥枯稿的长脸不见丝毫情绪波动,乾枯的两手从宽阔的灰袍袖探出,右手正竖居上,左手平托在下,淡漠的道:“我们四人近二十年从未与人交手,早难起争斗之心。但事关天下苍生,请恕贫僧们得罪了。”
话一说完,四个老和尚立即占领了四个有力位置,师妃瑄就在四人的中间,看来是阵眼的位置。现场立即充满了非常浓重的奇异心灵压力和气氛,其中玄异之处,非身受者绝难明白。四僧一派安详自得、肃穆庄严的法相,配合他们静如渊岳,莫测高深的行藏,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且四僧浑成一体,圆满无瑕,无隙可寻,师妃瑄大义凛然,实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概,朝这么一个“佛阵”出招,使人有种灯蛾扑火,自取灭亡的恐惧。
果然,除了李虎、李彪六人外,其他的龙骑兵都露出了茫然之色,有种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
不错,能在精神上迷惑对方,我要打破对方的局,我一声长啸,声音如同撕裂长空,清晰的传到每个近卫骑兵的耳朵里,他们齐齐一震,立即清醒过来,脸上露出了愧色,我的目的达到了,我朝后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准备,然后缓缓开口说了起来。
师妃瑄和四大秃驴看到我的笑声打破了他们的精神迷惑,心中暗惊,但不有加紧催发气势,看到我说话,也没有放松警惕,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暂时停止了动武。
“从远古到现在,这世界上曾经有很多个文明。但在长达千年的文明进化中,只有以龙为图腾的汉文明延续了下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我看着他们缓缓的问道。
师妃瑄一怔,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接着说道:“任何一个能够自立于世界的民族,都曾经经历了种种严酷的生存考验。无论大河民族、山地民族、岛屿民族、草原民族,只要她能够稳定的占据一定的生存空间,并持续发展一定的时间阶段,它就获得了自立的根基。但是,纵然有了这个根基,也并非每个民族都能够确保自己的文明不突然中断、消亡。比如以法制文明规范社会生活方式的巴比仑人,可谓人类第一朵灿烂的文明之花。可是,她如今在哪里呢?比如希腊人,在爱琴海诸岛创造了辉煌文明,其哲学、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