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了民营的寻常校尉统领这股民夫,他们就必然会老老实实的听令,按部就班的挖壕沟,撤退。绝不会像田承嗣这样,搞出如此之大的动静。
事实上,秦琰一开始也不了解,为什么让田承嗣一个战兵将领带着一群民营的民夫去挖壕沟,如果不知内情还以为田承嗣在秦晋面前失宠了,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真正的原因,恐怕就是在关键时刻,期望着田承嗣能带着这些民夫有一战之力吧!
不管旁人如何猜想,田承嗣出色的完成了份内和份外的任务。
眼看着与之对战的叛军开始向西南方向逃窜,秦琰并没有下令追击,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今夜非同小可,一切还是谨慎为好,既然打赢了眼前这一仗,就不必再追穷寇,关键是能稳住战局。
原本转小的雨又忽而大了起来,不断有雨水从脸上淌下,这严重影响了视线。秦琰下意识的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但眼前的清晰只维持了一瞬间,雨水重又淌了下来。这让他不得不放弃了再摸一把脸的打算。
“郎将快看,民营向东去了!”
秦琰心中一动,这田承嗣怕是早就憋足了劲头,现在刚刚协助自己击溃这一股叛军,又要去支援薛焕,也是个争功心切的人啊。
不过,这种争功并不让人厌恶,因为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帮助他人从火中取栗,欢迎还来不及呢。
刚刚得胜的兴奋心绪没能维持多久,秦琰又心事重重的抬头看向墨黑一片又不断洒落着雨水的天空。这雨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秦大夫总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现在看来此言非虚。原本定计是过了子夜就放火把此地西南部的桑林烧掉,而这场透雨下来,恐怕十天半月都休想放火烧山了。
这时得了空,秦琰便在琢磨着该秦大夫打算放火烧山的目的,一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难道这桑林里有伏兵?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跳上高处,仔细审视着那处桑林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轮廓。
那里距离此处也不过六七里的距离,倘若当真有伏兵,刚刚与田承嗣的民营夹击叛军没准就要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但那处桑林的确是上好的伏兵之地,秦琰几乎可以肯定,里面是有伏兵的。这时,他才猛然记起了秦大夫曾反复交代的一件事,那就是不论发生任何变故,都不要离开壕沟,更不能擅自带兵返回中军。
难道……
秦琰的脑中有一个念头在飞快的运转着,他几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叛军一定在桑林里布置了伏兵,之所以刚刚没有冲出来做黄雀,那是因为他们不想暴露行踪,他们就像在黑暗中等待猎物的豹子,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扑上去撕咬猎物的。
正思量间,却忽闻军报。
“秦校尉,中军大营被偷袭,叛军人多势众,大营,大营危险了!”
秦琰轻轻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并没有多大的意外。有了刚刚的推断,他甚至知道此刻的自己该做什么,那就是作壁上观,让埋伏的叛军空等去吧。
然则,尽管他知道秦晋早就会有所准备,但仍旧难以抑制的担忧着,担心中军大营会发生意外的任何一种可能。只是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擅自行事,因而他只有在黑暗中默默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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