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闲纤白的手指托着茶杯,眼中波光流转,和平时的表现别无二致。再盯了好一会,也还是没什么异样。
司空闲喝完茶以茶盖虚罩住茶杯,又取了一本书看了起来。鹤景楼忍不住了,把政务放到一边,上前抱住他,司空闲主动地索吻,没多久就又是一场云.雨。
做到一半的时候鹤景楼见他毫无兴致,还憋气憋得严重,就问:“还能受得了吗?”
司空闲紧握着他的手,张了张苍白的嘴唇,气若游丝,“无妨……”
鹤景楼就吻了吻他头发,顶至他身体最深处。
……结果他当晚就染了风寒,再就一直好不起来,晚上睡不好,白天也昏昏沉沉的。最后竟然还发起了烧,一连两天都退不下来,好几次鹤景楼都以为他睡过去就不会醒过来了,连司空闲自己也问:“陛下,我是不是要活不成了?”
鹤景楼怒道:“你烧糊涂了?朕让你活着,你就不准死!”
司空闲听了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笑了起来,鹤景楼让他吃药他就不肯吃了,“别灌了,喝了也要吐出来,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清……”
“朕让你吃药!”
鹤景楼声音就凛冽得压人了,吓了他一跳。
司空闲只是苦笑,“陛下,我既然都这样了……能不能求您对我稍微好些?”
鹤景楼听了冷声道:“你能好起来,不现在半死不活这样,朕什么都答应你。”
说着扳过他的肩膀,把他按进自己胸口,司空闲觉得此刻他是真的很怕自己会死,就伸手揽住他的腰无声地安慰。他觉得靠在自己肩上的那个人身体有些发颤,连忙从他怀里挣出看到他红了的眼睛。
两人相顾无言,司空闲笑得苦涩。
“您是天子,为我这个罪人掉泪,我岂不是要折寿?”
鹤景楼低头埋进他肩窝里,哽塞道:“朕过去不该那么对你。”
司空闲怔住了,许久才慢腾腾地抬手拿起床边的药都灌了进去,笑道:“有陛下这句话,臣哪怕进了地府也会爬回来为您尽忠。”
鹤景楼捧着他的脸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尝到了冰冰凉的舌尖上苦涩的药味,是恶花开出的苦果。反倒是司空闲一直在哄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好起来。鹤景楼越看他越心动,把他压在床上抱着,“小闲,今天是你生辰,朕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要是愿意,朕就将婆河州送给作封地吧。”
此话一出,司空闲这次则是彻底震惊了,婆河州是原来的齐国最繁华的国都所在,他反应了好一会才声音发涩道:“这礼太贵重了。”
鹤景楼认真道:“夏国总共大大小小五十五座城,你今年二十五岁。你每过一个生日,朕就送你一个,送到你八十岁,你答应朕要活到那个时候。”
司空闲听着只是不停地摇头苦笑,又低头在眼角飞快地抹了一下,听着他继续说完:“你好好活到八十岁,我就把夏国送给你。小闲,我不想你恨我了。”
他点了点头,抬手遮住眼睛,弯起的眼眉像月牙似的,“臣遵旨。”
鹤景楼轻轻地啄吻他的唇,柔声命令道:“晚上不许回去了。”
司空闲统统答应,鹤景楼见他喝了药就又去忙政务去了,直到夜暮降临的时候又看了一次,高烧终于退下了,鹤景楼才放心。司空闲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蹭了蹭他的手心求道:“陛下,今天是我的生辰,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鹤景楼看他面白如纸,抚他的头发问道:“什么事?”
“让我去前线……”
“不行!”
“我想去!”
鹤景楼听都不听就给拒了,司空闲却难得的跟他犯拗。瞪着他这一眼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几个月前把他打入大牢时一模一样的眼神。鹤景楼马上心软了,“为什么一定要去?”
司空闲理所当然道:“理由很多,比如我兄弟在前线差点死了,比如卫国公陷害之仇不报不行,比如……想要助您一统。”
说完这句话又含笑看着他,眼波似水,情意绵绵。鹤景楼那个好字就卡在喉咙,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又及时止住,冷着脸不答话。司空闲讨好地胡乱亲他的脸,脖颈,手腕……
“陛下,我听说发热的人抱起来很舒服,您要不要试试?”
鹤景楼甩开他的手,还是不理会。司空闲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衣服,稍微一拽就散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精神,蛇一样地缠着鹤景楼有力的手臂,去摸他的胯下,俯身隔着衣服用嘴唇勾勒那里的形状。
“不许闹!……”
鹤景楼皱眉,一开口声音都比平时低哑,司空闲缠着他不放,搂着他的腰撒娇,“求您了。”
“……”
“陛下还是不信我!”
“……”
“您上午还说只要我活着就答应我!”
鹤景楼被他吵得也动摇了,抬起胳膊想推开他,却发现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跟他的青丝纠缠得分不开。他心里一紧,就不再拒绝,将他压下。这次做的格外温柔,司空闲都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柔情,就主动揽着他的脖颈吻他,吻得情意绵绵,一尽鱼水欢。
一场情事过后,司空闲马上趁着他心情最好的时候继续求,“陛下……”
鹤景楼松了口,“你要是好起来,朕就允许你去。”
“谢陛下!臣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场情爱用光了他本来就少的力气,鹤景楼把他牢牢抱在怀里。他褪了烧身子又变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