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他,小竹曾因为听见月容在他屋里而站在门外伤心了一整夜;如果周飒没有告诉他,小竹答应周飒的要求,只是担心他的安危——那么也许,他还可以狠下心来,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孩子,是自己义弟的义子……可是如今知道了小竹的心意以后,自己又怎么忍心再装作不知道,然后再伤害小竹呢?想要改变两人的关系,做小竹的爱人,论其原因,也许比起爱来说,自己更出于怜惜和同情。这种想法很糟糕,石狮知道,可是他还是希望给自己一个机会,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深深爱上小竹。
石狮轻轻躺倒小竹身边,执起他固定好的手吻了吻,说:“晚安宝贝,明日醒来,也要继续爱我啊。”
窗外月明星稀,似乎在预示明天的好天气。
石狮坐在大厅内,满眼戾气地看着跪在堂下的月容。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她与珊珊的相貌惊人的相似,才会特别宠爱她;但如今看她因为嫉妒而变得扭曲的心,石狮觉得这女人真是丑极了。
当月容看见周飒与石狮站在一起时,就知道事情都败露了,顿时万念俱灰。
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鬼狮子的刑罚,于是她老实交代了一切。早在石狮想将她收房而被闻风亭阻止时,她就对闻风亭怀恨在心了,于是千方百计与另一个臭名昭著的海盗团搭上线,得知对方也极希望除掉鬼狮子的军事闻风亭以后,双方一拍即合,她便将鬼狮子的一切内幕都泄露给对方,希望借对方之手除掉闻风亭,并承诺坐上岛主夫人的位置后说服石狮与对方合作;可是无论对方在月容的帮助下,对鬼狮子如何了解,也知道自己打不过石狮,于是这次鬼狮子与周飒的争斗就成了最好的机会——只是她万万算不到小竹突然装病留下了闻风亭,打乱了她的计划;更加算不到周飒与闻风亭的关系,于是一切就这样败露了。
石狮长长呼了几口气,才忍住一掌打爆她的脑袋的冲动!就是这个蠢妇的离间,害得他误会小竹,让小竹直到现在还虚弱地躺在床上。
石狮吩咐左凌与单子扬问出对方海盗的底细,然后一举毁了对方;周飒听闻对方是冲着闻风亭来的,顿时怒不可遏,要求自己的人马也加入,灭了那海盗团。
石狮走下台阶,站到月容面前,阴沉地盯着她,口中缓缓地说:“随便你们用什么方法,我要她死得很痛苦。”
在整整两天三夜之后,小竹终于悠悠醒来,眨了几次眼睛,适应了光线后,身上的剧痛也随之袭来,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而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温柔无比的拥抱。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石狮将脸抵在小竹的侧脸,轻轻蠕动的嘴唇好像在亲吻他的耳垂;石狮的语气隐隐有着不平静,虽然韩大夫明明就告诉他小竹就快苏醒,但他还是忍不住激动。
小竹愣了一下子,才回过神来,昏迷前的一切痛苦又涌上心头——误会、怀疑、杖责、哭喊……一切又像蛇一样爬上他的身体和心,小竹慌乱地喊起来:“不是我!不是我!”
“嘘,嘘——”石狮抱住想要挣扎起身的小竹,深怕他碰到伤口,“乖,安静下来,宝贝,不是你,我知道,是我错了。”
本来还在扭动的小竹,听了这话,竟安静了下来。他惴惴不安地扭头看向石狮:“大、大伯?”
看见小竹恢复神志,石狮舒了一口气,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是我。”
小竹怯怯地问:“大伯……不打小竹了么?”
石狮一怔,心中顿时有如刀割,他急切地说:“别这样!别这样惩罚我!不要害怕我,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等你好了,打我骂我都行,但就是不要怕我!”
小竹傻傻的待在石狮怀中,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试探道:“大伯知道……大伯相信小竹了吗?”
“是!该死的我就不该怀疑你!”石狮轻轻将小竹拥入怀中,用下巴抵着小竹的发旋,懊悔的说:“我那时肯定是疯了,为什么要怀疑你呢?二弟和周飒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内鬼是月容;而我却该死的伤害了你!”
小竹怔了怔,眼泪忽然在一瞬间涌出眼眶,明明被打时都没哭,为何此时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脆弱;他轻轻偎进石狮温暖的怀抱,伏在上面嘤嘤地哭起来。
那犹如小猫一样轻细的啜泣,狠狠揪痛了石狮的心;他亲吻着小竹的头发,低声说:“对不起,宝贝,原谅我,宝贝。”
那样去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自己简直是畜生——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喜欢自己的温柔宝贝。
石狮小心翼翼的轻抚小竹受伤的背,用手指轻柔地梳理小竹柔滑的长发。无论如何,即使小竹一时无法原谅他,但小竹能够醒过来,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竹哭了很久,将心中的害怕与委屈都发泄出去之后,才缓缓离开石狮的怀抱,抬起头看向石狮。想了想,他有些犹豫,又有些害羞,期期艾艾地说:“小竹一辈子——都不会背叛大伯的。”说完眯起眼羞涩地微笑起来。
石狮呆住了,为小竹绝世的笑靥,更为他所说的话。石狮抬起手轻轻拂去小竹晶莹的眼泪,在那倾城的容貌中,看到了比美貌更让他震惊感动的小竹的真心。
心中的决定越发坚定,石狮用更温柔的语气对小竹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我的心情;在那样伤害你之后,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让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