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男不女的……难道不可笑?”
魏家承笑了笑道:“在我心目中,用肩膀顶起一个家的大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过去是,现在也是,没什么可笑的!”
他望着何沁远,从他的眼睛看向他的内心。
“没有一个男人,是用下半身来衡量是不是顶天立地。正如同没有一个女人,只凭着一对酥///胸,就可以虏获人心。”魏家承放缓了语调,腹腔发出的气音听起来温暖又踏实。“也没有哪个人,会嫌弃自己家人的身体,哥,别再躲了好吗?我们没有更多的十年去浪费。”
他把何沁远扶了起来,坐在床沿与他平视,道:“别走,别丢下我好吗?哥。”
何沁远抿了抿嘴角,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魏家承瞬间惊喜若狂,他又害怕自己的狂热吓退何沁远,只能强行收敛憋在心里,扬了扬嘴角,喊道:“哥……”没有回答,于是再喊:“哥!”
一连喊了四声,何沁远才低垂着眉眼轻轻回了声:“嗯……”
“哥!”
“嗯。”
“哥!”
“………”没完没了了。
那一刻,魏家承觉得无比轻松,他一遍一遍喊着哥哥,听着那人熟悉的声音。荆棘的未来他不愿去多想,他只想留住此刻的快乐,将何沁远拥抱入怀,道:“哥,你知道那几年我们一起生活的时候,我常想什么吗?”
何沁远摇了摇头。
“我长大,你未老,我有能力报答,你能恢复健康,那就最好,最好…………”
☆、26
公司上下大大小小的员工发现,扑克脸的魏三少有变化!明明没笑,可是脸部线条柔和不少,看起来和善多了。
三叔试探道:“你最近……怎么那么开心?”
魏家承斜睨一眼,勾着嘴角笑得高深莫测。
三叔皱眉道:“你……该不会还和何沁远那帮人在联系吧。”
魏家承又是勾嘴角似笑非笑,甩给他一个后脑勺,走了。
齐爱民眼珠子一转,给何沁远打了一个电话。
“你最近和家承有来往?”
何沁远刚刚睡醒,血气不足脑袋发晕,还有些懵,应了声“嗯”。
齐爱民气道:“嗨,你这人怕是得寸进尺了。房子你要了,钱也收了,字据也立了,难不成你想赖账。”
何沁远缓过那阵眩晕,体力战斗力都有所恢复,打了一个哈欠道:“三叔,你可别冤枉我,我说了不纠缠家承,就绝不纠缠他。”他顿了顿接着说:“可是他来缠着我,我就没有办法了。你老要没什么吩咐,我就挂了。”
何沁远果断挂了电话,气的齐爱民血压“嗖嗖”往上窜。齐爱民想,老子纵横江湖几十年,黑白两道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我他妈还怕你这个死残废?
他拧着胖身子,碎步快速移动,拿着何沁远签字画押的铁证往魏家承桌上一拍。
“看!以你为要挟在我这儿得到第二笔钱!”齐爱民咆哮着控诉。
魏家承拿起来看了一遍,笑道:“这万把块钱,三叔你还计较呢!大不了我还你。”
齐爱民道:“重点不是多少钱?重点是这个人人品有问题。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你,保不齐以后为了钱还是会出卖你的。”
魏家承难得好心情,起身扶着齐爱民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浓香铁观音递给他,道:“三叔,那人对我很重要,你别为难他好吗。我答应三叔,公司的事我会更上心,帮着三叔打理好业务,不让您老人家再操心了,你看我的诚意多深?”
齐爱民老狐狸般转了转眼珠,道:“包括相亲?”
魏家承顾左右而言他,巧妙转移了话题,“走,咱们一起去医院看看我爹。”
他扶着齐爱民的胖肘子往外走,齐爱民道:“你爸住院期间你表现不错,我听说你每天都会去探望,比魏家杰去的还勤。”
魏家承挑着眉笑了笑,声音含在嘴里道:“反正顺路的。”
齐爱民没听清,问道:“你说啥?”
“我说,这是应该的。”魏家承笑道,心情甚好。
魏国前段时间心脏不太舒服,一番检查之后医生给他忠告,身体已经高度疲劳接近崩溃的边缘,必须静养休息。
魏国不得不放下担子,在医院休整了半个来月。
“爸,吃块苹果吧。”魏家豪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掏了核,用水果叉插了一块递过去。
魏国靠在床头,伸手结果叉子,把苹果吃了。他把叉子递过去,看大儿子又叉了一块递过来,心里欣慰又温暖:说实话,这大儿子从小就沉稳心细有手段,看着斯文好欺,实则能谋善断,骨子里长着不服输的筋。能屈能伸有魄力,关键是识大体,是个理想的企业接班人。
要是魏家杰有半点像老大……他抬眼看了一眼卧在沙发里端着手机打游戏的魏家杰,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小子一点进取心也没有,打人事件后他撤了这小子在鹿岛项目的职务,本想给他教训,让他能好生反省。结果,正合了这臭小子的意图,每天吃喝玩乐甚是开心,王静气的天天在耳根子旁抱怨,让他觉得回家都是一种负担。
近几年全球经济不景气,公司业绩也是逐年下滑,让他身负重担。再者,家原本是停泊的港湾,如今也是狂风暴雨,他在这内外压力的围剿下,终于是病倒了。
“爸,想什么呢?”魏家豪又递了一块苹果,问道。
魏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