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鹭翎下定了决心要拒绝、刚有所动作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想好了再回答,你不肯,朕自然有让你吃苦的调教法子,也有再不让你见人的本事,朕提出的这办法,也不过是为了以后两人都舒心。”
鹭翎感觉尹倾鸿的手依旧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却好似每一下都敲在他的骨髓上一样,敲得他的心一阵阵的慌乱,本来想要拒绝的心思便再也说不出,只能闭了嘴,艰难的点了点头。
尹倾鸿看目的达到,一双眼角上挑的狭长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心里却不见得多好受。只想着这翎儿着实可恶,对待那外国来的使者竟比待他更重些,但若跟鹭翎说又显得他小家子气了,便低头在鹭翎唇上轻轻一吻,抱着鹭翎倒在床上。鹭翎吓得赶紧挣扎,张口道了声:“父皇……别……”
尹倾鸿打断了他,道:“朕不急着这时要你,只抱着躺会儿、看看你便好。”说着便来解鹭翎的衣服,鹭翎挣扎不脱,又怕他翻脸,也只能闭上眼任由他动作。
尹倾鸿也算是说话算话,当真没要他,只抱着鹭翎挑弄他胸前浅绯的乳珠,又在他细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排的印子,抬头看鹭翎紧闭着眼,刚松开的下唇又被咬得发白,便凑过去舔他的唇,又撬开他的牙关,伸舌去在他口中缠卷一番才作罢,之后心满意足的起来整理了衣物,又回去处理政务了。
鹭翎在床上喘息了好久才慢慢恢复了平静,看着床顶发了一会呆,心中的苦涩又涌了上来,却不想哭出来被不知何时会进来的南星看见,怕她伤心,便只能抬起一条胳膊遮住了眼睛,沉默了许久,心中又累,等南星进来时,他竟已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南星凑过去给他盖上凉被,却瞥见他衣领间隐隐露出的红紫痕迹,心中也苦楚,又不敢吵他,给他盖好了被放下了纱帐,便出去躲在偏屋里哭,昶永宫一时静得没半点人气,只挂在厅中的红豆在梳理了羽毛之后,转着头左右看看,突然拍打着翅膀叫了一声,这一声叫鹭翎在梦中竟是听见了,便梦见一只落难的凤鸟引颈哀鸣,鹭翎看着那鸟,忍不住也心中不豫,眼角边滑下一行泪,未等隐入鬓发,便被衣袖吸走,没多久便干掉了。
这一滴泪的存在,也因此再无人知。
33.一碗墨
鹭翎知道尹倾鸿会叫人来给他进行适应人进入的训练,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人便来了。
鹭翎因为不用参与朝堂之事的缘故习惯了醒得比宫里人的作息晚一些,此时刚吃完了早饭。几日只进汤水,今日终于吃到些固体的食物,没吃多少便觉得饱了,让南星撤了饭菜,鹭翎正因几日不曾感受到的饱足感而在院子里懒洋洋地散步消食的时候,就看到一帮太监走了进来。
鹭翎因为原本生活在现代,对于太监这种身体有残缺的特殊存在有些抵触,所以身边伺候的人大多是女性,他的院子里进来这么多太监还是头一遭。鹭翎正疑惑,就见打首的那个四十多岁面白眼媚的太监上前一步拜了拜,笑着说道:“二皇子殿下,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教导殿下人事,请回屋。”
这太监既不叩首也不以贱称自称,说话虽带着笑,却丝毫没有卑怯的意思,反倒透着些刻意流露出来的轻蔑,鹭翎本来不错的心情一下子便被搅坏了,也不说话,铁青着脸往屋里走,那太监也不等鹭翎传唤,直接带着身后的一帮人跟了进去。
南星本来在屋里扫洒,看鹭翎带着这么多太监进来也不由得愣了愣,再看那打首的太监,面色当即白了一白。她是侍女长,宫中太监宫女多归她管,认识的人当然多,而这来的太监,却恰好是个她管不着的。这太监名叫常升,是常公公的义子,因为长相白净早年被个王爷看上了,便被净了身带进了王府。后来这王爷被尹倾鸿所杀,常升便进了宫,因为一手调教的技巧而专门从事训练尹倾鸿看上的人。南星看他来,心下便明白了他到这里来的目的,面上却还是问:“常升,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常升看她,呵呵笑着说:“哟,这不是南星妹妹么。我奉了皇上的口谕前来锻炼二殿下,以后恐怕要跟你多往来些儿了,南星妹妹可照顾着我些。”说完又假模假样的叹着气说,“这万岁爷也不让我得个消停,前两天刚去看了一帮各国使者送来的美姬,没等歇歇眼呢,又来看二殿下。唉,谁让咱是奴才呢,有苦也只能自己含着,南星妹妹你说是不是?”
南星自然是懒得理他的,听他这话也没看他,却去看坐在椅子上的鹭翎。鹭翎面色实在不好,冷冷的不吭一声,南星怕他火气憋在心里伤了身体,便去给他倒了杯温茶。鹭翎接了茶杯只啜了一口,便放在案上,抬头对南星勉强笑笑,说:“你先下去,把红豆也一并带走。我有些事……要与这位公公共商。”
南星忍不住叹气,知道自己在这里看着鹭翎肯定是不让的,便退了下去。鹭翎默默的看着她提着鸟笼离开,这才侧头看向常升,一双大大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着,这样冷冷地看向别人的样子颇有些尹倾鸿的味道,看得常升不由得一愣,随即又呵呵的笑了起来:“殿下果然长了张好面皮,看得我这不能尽人事的阉人心里都痒痒啊。”
鹭翎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随即道:“想做什么便,我也从父皇那里知道了,能配合的我尽量配合。”
听他这话,常升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