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附近新开了一件餐厅还不错。”
“嗯。”季樊青站了起来,和苏逸一起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锦伦总觉得季樊青一个上午眼神都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身上飘。他不知道以前的肖锦伦和季樊青有什么经历或者说是过节,不过都和现在的他无关,能避开就避开,他也没兴趣知道。
放了学,肖锦伦收拾好了东西,就急急的往外走。他才走到了楼梯间的转角就有一个人拦着了他。
天楼上,季樊青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语气清冷的说,“说吧,你是谁?”
肖锦伦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身形一顿。马上他又反应过来了,自己到这个身体半年了都没人怀疑,此后季樊青和他话都没有说一句,接触更是不多,料想也察觉不到什么。“什么意思?”
“说吧,你是谁?”
肖锦伦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是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最先发现不妥的居然是季樊青,而且是这样毫无预警的情况下。
见肖锦伦没有回答,季樊青又说,“你不是以前告诉我,你最讨厌读书,现在转性了?而且你重来都没学过乐器,你不要告诉我你在三个月之内就学会……不,应该说是精通了小提琴。”
“那件事情之后……我想明白了很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自然和从前不同。至于小提琴,我从前就学过,只不过是觉得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怎么,你觉得我成绩比你好,所以心有不甘?”肖锦伦心里也清楚这样的解释实在是牵强,他不是故意去挑衅眼前的人,只想着把话题转移开来。
料想谁都不会猜到壳儿里面已经是换了一个魂,肖锦伦知道季樊青再怎么怀疑也就只能是坏疑,稍稍安心。不过眼前的人这么的咄咄相逼,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言多必失的道理他当然懂。
肖锦伦转身就准备走,季樊青先他一步挡住了去路。
季樊青的眉眼更加阴郁了些,他把肖锦伦逼进了墙角,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去路,“从你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我知道,要是你知道我对你抱有这样的情感,一定不会愿意再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总觉的很快,一个上午转眼就过,我在每个周末都期盼着周一的到来,因为周一又可以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
眼前眉眼精致却抑郁的少年,毫无预警的说出神情的告白,风把他的白色衬衫吹起,像是一幅静止的画。
肖锦伦睁大了眼睛,没想到状况会突然变成这样。季樊青的脸离他的很久,他甚至能看到对方瞳孔中倒影的自己。
眼前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迷人的姿态,具有蛊惑人的能力。他完全相信,若是任何一个女生听到这样的表白,一定会十分开心。但是自己是男的啊,所以同性和自己表白就只剩下惊吓!他是哪一出啊
“你,你说什么?”见对方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又想到之前这具身体和眼前的人可能有的关系,肖锦伦脸上有些发热,眼神躲闪着又说,“你,你听着,我是男的,你也是,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找错对象告白了,我的性取向十分的传统。”肖锦伦一字一顿的说。他的话才刚说完,手就被季樊青举起来按在墙壁上。冰凉的触感。
季樊青嘴角稍稍往上翘了一些幅度,“说吧,你到底是谁,刚刚我说的那些话,是你曾经写给我的情书,时间隔得不远,你不会连自己写的情书都忘了吧?不要告诉我你失忆了。”季樊青欺身上去,逼近两个人距离。
退无可退。
在前面的人说完了最后一个字,肖锦伦心跳漏跳了一拍,他怔了怔,然后试图挣扎。季樊青看着清瘦,劲却十分大,就像是把自己的手钉在墙上一般,动弹不得。
“放开。”
季樊青手劲儿大了些,“说吧,你是谁?”
被一个小兔崽子那么大的劲儿把手钉在墙壁上,肖锦伦被吃痛,皱了皱眉,抬脚就想踢开眼前压制着自己的人,却被季樊青轻巧的闪过。
季樊青眼神暗了暗,用膝盖顶住了肖锦伦,他刚想说话,触手却摸到了一块不平坦的皮肤。
季樊青把肖锦伦的手拿了下来,看到上面那一条崎岖的疤痕,他自然知道为什么会形成那一条的疤痕。
季樊青的声音冰冷了三分,“你割腕了?”
☆、第二十七章
季樊青脸上神色莫测,汽车平缓的在车流中行驶,窗外华灯初上,繁华一并被车窗隔开开来。
“少爷,将军今天早上又来过电话了,问你的决定。”是司机也是管家的老张在路灯停下来的时候,侧过脸问道。
季樊青的眼神暗了暗,“你回去回了他,就说高中我一定会接着念下去。”表情竟然是十分的落寞。
季家是簪缨世家,季樊青的爷爷是将军,父母皆是军人,他的几个堂哥在初中读完之后便从了军,季家子女必须是军人,这是家训。
就算是他,读书再厉害,拿了全年级第一,家里给的让步也不过是让他多读三年的高中,高考之后一定要去军校,然后参军,再没半分商量,这是一出生下来就被安排好了的命运,他比别人获得的多,自然要比别人付出的多。
意愿这样的东西,并不是谁都能有,也并不是谁都能抗争。
季樊青看着窗外的行色路人,想到了刚刚在天台上的人,肖锦伦居然趁着他愣神的片刻挣脱,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