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想看着他哥跟他嫂子在家里旁若无人地腻歪。
他觉得这俩人可能有病,虽然他现在已经疑似摆脱了单身狗的身份,但毕竟他还没见着谭天,暂时还不想被闪瞎。
莫恒远和道同把人送去机场,道同塞了一盒安全套给莫思源。
“嫂子……”莫思源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虽然已经29了,但心理上还是一个矜持腼腆的小男孩。
“你叫我一声嫂子,我就得对得起这两个字!”道同凑到莫思源耳边,小声说,“跟你说,该浪的时候千万不要矜持,要想拴住男人,就要先拴住他的下半身!”
道同把莫思源说得面红耳赤,兔子似的跑了。
莫恒远搂着他媳妇儿在机场喝了杯咖啡,然后俩人开着车窗在北京城里兜风。
“你好意思管这叫兜风啊……”道同翻了半天也没翻到口罩,实在没法忍了,把车窗给关上了,“以后出门可千万别开车窗,这晚上空气质量真是醉人。”
“等过段时间找个地方叫上他们几个出去玩吧,你不是说想回鼓浪屿看看去?”莫恒远给道同理了理头发,把那几缕咋咋呼呼的毛都给捋平顺了,像个贴心的大管家。
“好啊!咱们三家一起去呗,不过要看看小江的脚什么时候好,还得看看谭天有没有时间,真麻烦。”
晚上十点多,从机场回市区的路还是有些堵,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道同后来困得直打瞌睡。
到了家,道同已经窝在副驾驶睡着了,莫恒远把人叫醒,按在副驾驶亲了半天,迷迷糊糊的道同也可爱,小脸儿粉扑扑的。
“睡得像头小猪!”莫恒远拖着道同回家,听着他们家小猪在他怀里哼哼。
第二天一早,道同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被莫恒远塞到了车里去上班。
路上倒是难得的不堵,俩人在车里吃完早餐才各自去公司。
莫恒远一到公司就接到了他一个朋友的电话,他这朋友挺厉害,时不时上一下他们当地的报纸杂志,虽然是靠了他老子的背景,但毕竟也算是个青年企业家了。
莫恒远有时候也会感概,人家的30岁年轻有为是集团老总,自己的30岁拼死拼活才弄了这么一家婚庆公司,不过又再想想,觉得自己这样也不错了,毕竟多少人到了30岁还是只能给别人打工。
莫恒远这个人从来不会给自己添堵,用他公司员工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家老板,既积极进取又知足常乐。”
这俩词看着似乎矛盾,但其实又并不矛盾,莫恒远是真的将它们完美地集于了一身。
“老莫,我要办婚礼,你有没有时间帮我忙活一下?”
“哎呦!”莫恒远往椅子上一坐,大为意外,“丁总,真的假的啊?这么突然?”
“嗯,我妈催得紧。”
“成啊,我亲自操刀,你什么时候带着你媳妇儿来我这儿一趟,咱得商量着来!”
莫恒远确实挺意外的,他这个朋友叫丁松岩,上星期他们见面的时候还连个对象儿都没有呢,怎么就突然要结婚了?
“行,你现在有现成的方案给我看看么?然后我们俩明后天过去找你,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成,我等会儿直接发你邮箱,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莫恒远发了会儿呆,他也挺想跟道同结婚的,虽然小东西已经答应了同居,但同居和结婚毕竟不是一码事。
但是现在在中国,同性想要结婚好像就是天方夜谭,据说加拿大有些地方可以接受外国国籍登记结婚,但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国家就少了点什么。
他公司今天没什么人,因为婚庆公司和别的不一样,周末往往是最忙的时候,所以基本上每周都是星期一和星期三休假,如果不是为了陪道同,他今天也不会来。
看着外面装修得喜气温馨的办公室,莫恒远突然有点失落,他特别想看着道同的名字出现在自己家的户口本上,或许等一辈子都等不来。
忧愁的莫老板又上网订了一束玫瑰送到了对面那栋大楼的15层,然而莫老板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家的美娇妻对玫瑰花粉严重过敏。
41
道同这边儿又是刚开完会,一回办公室就看见桌子上摆着一大束玫瑰,吓得他抱着电脑就闪到了门后边儿。
“干嘛呢你,上窜下跳的!”池海阳接水路过,差点儿被道同把水给撞洒了。
道同回头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屋里的玫瑰,一把抓住他胳膊:“你跟小江咋样了?”
池海阳立马红了耳根,倒退一步想离道同远点儿,结果逃跑未遂。
“看见我桌子上那束玫瑰没有,哥哥特意帮你订的,给小江拿去,这都是赤裸裸的爱!”
道同自己一点儿都不敢靠近,他只要凑过去,一准儿的疯打喷嚏。
“你有病啊?”池海阳嫌弃地看他,“你是不是咸盐吃多了啊?怎么就盯上我们俩这点事儿了呢?”
“怎么说话呢!哥哥这是为你俩好!你看看咱们公司,还能找出第二个像小江这么好的小男孩了么?怎么的,你别说你看上的其实是吕……”
“别别别!”池海阳及时打断他,那朵交际花他可不敢染指,“谢谢你,那我可拿走了啊!”
“拿去拿去!就是给你的!”
道同站在门口,捂着鼻子和嘴,心满意足地看着池海阳把花拿走了。
然而,他和池海阳都没有发现,那束花上面夹着一张卡片,卡片里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