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庙里给少爷烧香拜佛还愿去!菩萨保佑啊!”
菩萨保佑?如果真的有菩萨保佑她为什么不去惩罚真正的坏人?让我手上沾满血腥坠入地狱做了恶人呢?
李妈回头定定的看着江澄,她突然呆住了呢喃自语一般似乎对我说又似乎对自己说似的:“少爷沉睡太久了,都不太敢认是他了。”
我赶忙解释:“他昏睡那么久能捡回一条命算是比中五百万还要幸运了。”
李妈揉着红肿的眼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着大腿说:“我差点忘记了,昨天晚上小唐说想要辞掉这个兼职女佣的工作。”
我有点微微惊讶。
小唐和小叶年纪相仿都是附近大学城的大学生,勤工俭学才来到这里做雇工,小唐一向很机灵我觉得她的机灵有点碍眼,至于小叶总是胆怯怯的,说话也怯怯的,做事也怯怯的,不过做女佣手脚利索就好又不是花瓶摆在台面上,但是我万万想不到两个人率先要辞职的竟然是小唐,毕竟这份工作薪水不错而且又舒服又自由。
“她说没说为什么要辞职?”
李妈叹息道:“那孩子最近神叨叨的,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我看还是赶快请几个新人来比较好。”李妈重点强调了了最后一句话,我差点忘记了,前段时间李妈也亲自向我来辞职的。
我会心一笑:“有时间我会去劳动市场雇佣几个帮佣来看看。”
小唐很快就辞职了,我又请了一位女佣,叫做张嫂。
头发利索的盘在脑后,一丝不苟。
张嫂来了之后,李妈便回家了,沈乔反而成了这个家的常客。
他总是以为王蕴检查身体的理由来我们家吃晚饭。
江澄坐在轮椅上,林小湖一口一口喂他吃饭。
“我来吧。”我有点恶作剧的心里抢过林小湖手中的瓷碗和汤匙。
她脸上变得很失落,看上去怏怏不快但是还是小心松了手。
江澄装作麻木的表情熟视无睹林小湖深情款款的目光。
王蕴还是一具活死人的时候,林小湖就爱他爱得炽烈,深夜很多次她都痴痴的坐在王蕴的身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消瘦清俊的脸颊,说不嫉妒是假的。
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想好什么理由辞掉她。
张嫂的手艺不错,烧菜煮饭样样俱来。
沈乔偷偷对我说:“这家伙做戏做得挺足。”
我有点担心起来,最近江澄似乎特别入戏。
他的一些神态竟然和王蕴十分相似。
我和沈乔站在阳台上,林小湖推着江澄在院子里晒太阳,林小湖似乎在说什么她指了指远处然后传来她银铃的笑声。
“你打算让这家伙呆多久?”
我不想回到这个问题。
“那天晚上你处理王蕴的尸体顺利吗?”
沈乔点燃了一只香烟,他烦闷的抽着烟对我说:“就像是处理一堆垃圾一样。”
我没有逼问他。
烟雾缭绕中我发觉他的神色变得复杂。
日子过得很平静,犹如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旋涡,随时都会席卷而来,吞噬一切。
我擦完保养品呆呆的坐在化妆台前看着自己,凝视着自己眼角和嘴角的细纹,时间真的很无情,我轻轻抚摸着我的面颊。
“唉,其实你长得很好看的。”江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懒得去回头。
透过镜子,他正坐在轮椅上盯着我看。
“我不是警告你废话不要太多吗?”
他撇撇嘴巴道:“你心这么狠。这么恨你老公吗?”
“这和你有关系吗?如果我不杀他恐怕你也拿不到这五十万。”
江澄瞪着眼睛百口莫辩。
突然撕心裂肺的尖叫从楼下传来,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我和江澄对视一眼,他焦急得想要冲出去,我冷静的按住他狠狠说道:“你不要动,我去看看。”
我从化妆台里抽出一柄手术刀,这柄刀是沈乔送给我的,他对江澄总是不放心。
我握住了冰凉的手术刀推开门一边大声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一边往楼下跑,不知为何心跳得厉害。
我听见了张嫂的哭声,平素她很冷漠也很勇敢,我看过她亲手杀鸡杀鱼,扑棱棱乱飞的母鸡死死抓着脖子攥在手里,一手拎着菜刀对着鸡脖子直接就是一刀切,捞起活蹦乱跳的鲤鱼手脚利落的用木槌邦邦邦对着脑袋锤几下那鱼便动弹不得了。人才市场很多人一听我的家在远郊那么远那么偏僻都不敢去,只有她,面无表情的说:“可以的。”所以我想象不到这么勇敢的人会发出那么凄惨的叫声还有那么无助的哭声。
林小湖也冲了出来,她神经紧张的看着我面色发白,似乎预知了什么凶险的事情。
在厨房的后门,那个上次被外人入侵的走廊,小叶捂着脸哭个不停,司机老张举着手机大声着说着地址似乎在报警。
张嫂瘫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回答我,我拨开人群,赫然发现一个女人躺在门口处,门被推开一个细缝,深秋的寒风不停的灌入。
那女人的姿势诡异僵硬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赫然被人割断操控自己的绳索自己屋里衰落下来的模样。
“她是谁?”我声音提高了八度。
小叶声音颤若筛糠道:“是,小唐!”
小唐死了?
我觉得天旋地转,她不是辞职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杀了她?
阵阵寒意席卷我身体每一寸毛孔,我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