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还是采取盯人战术,这个世界上若要发现别人在做什么,还就这个法子最有效。小陈记得在网上看到过有一个输了官司的人,就是整整盯了审判法官一年,最终抓到了审判法官参与票唱的证据,最后还赢得了官司。
盯人有时候是要盯死人的。
小陈一连跟了承包商几天,一无所获。承包商白天除了去公司办公室就是去工地查看,晚上也不出门,呆在家里和一帮狐朋狗友打麻将。小陈耐心好,晚上非要等到承包商他们曲终人散为止,可是即便这样,也没有一点对吴迪有帮助的线索。
那晚小陈在承包商家门口等到了九点,承包商急急地从家里出来了。小陈尾随着承包商来到了一家歌厅,见承包商进了一间包间。歌厅里音响太吵,走道上不时有妖艳的女子成排地从包间里走进走出,小陈根本没法靠近包间。小陈灵机一动,给了歌厅的一个服务生两百块钱,要来了一身行头,端了一盘热毛巾进入了包房。
包房内四五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在玩掷色子的游戏,女人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裙子、胸衣扔得满地都是,承包商坐在一旁观战,时不时拨开女人们的小裤在里面捣鼓,女人们也不恼,承包商乐得其所,尽享着吃豆腐带来的快乐,见小陈进来,看都不看一眼,从小陈手中的盘子中抓过一条毛巾,敷了敷脸,随后又擦了擦手,随手丢给小陈。小陈接过,觉得那毛巾上沾满了女人的粘液,暗中把毛巾扔到了包房的角落里。
小陈看不清被女人们包围着的男人的脸,正无计可施,那男人大笑起来,“莎莎,你不许耍赖,脱!”一旁几个女人也起哄:“莎莎,脱啊!”那个叫莎莎的女人从女人堆里钻了出来,上半身空无一物,饱满的玉峰一颠一颠地跑到小陈身后,那男人一声令下:“都给上去把莎莎扒了,每人再加两百。”
女人们一哄而散,跑到小陈背后抓住了那个叫莎莎的女人,小陈这才看清了男人的脸,原来竟是郭伟杰。小陈预感到今晚可能会找到吴迪想要的线索。
小陈递给郭伟杰一根热毛巾,郭伟杰接过,拿眼瞥了一眼小陈,“新来的?”
“嗯。今天第一次上班。”小陈低声答道。
“哦,这儿没你事,出去。”郭伟杰用毛巾擦了擦脸丢给小陈,见女人们已经扒下了莎莎的小裤,拊掌大笑:“每人两百,拿好出去。莎莎留下。”
小陈先出了包间,一会儿包间里又出来几个衣着整齐的妖艳女人,小陈有心数了数,固然少了一人,那个叫莎莎的女人留在了包间里。
直等到十二点,莎莎才从包房里出来,郭伟杰和承包商紧随其后,说说笑笑地离开了歌厅。小陈思索了一下,决定从莎莎入手。
可是莎莎又进了一间包房,小陈无奈,只好在歌厅门口等莎莎下班。到了凌晨两点左右,莎莎摇摇晃晃地从歌厅出来,小陈立即回到车上,把车开到了莎莎身旁,“小姐,你要不要车?”
“小姐?你是在骂我?”莎莎打开了后门,钻了进来。
“呵呵,小姐怎么是骂人?我真是羡慕你们,脚一分钱就来了。”小陈故作唉声叹气,挂上档次,徐徐离开了歌厅,“下辈子我也做女人。”
莎莎许是酒多了,从背后点了一下小陈后脑勺,“做女人?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男人的。”
车子开了一会,莎莎感觉有些不对劲,“哎哎,你往哪里开?”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说?”小陈答道。
“你又没问啊。”莎莎打量一下窗外的位子,叫道,“开过头了,调转车头。”
小陈加快了速度,往前急驶,很快到了临山县城外围一处极荒凉的地方,莎莎早就吓成了一团,以为遇上了劫匪。
“大哥,你要钱我都给你,要我也可以,只求你放过我。”莎莎哀求道。
小陈停好车,把莎莎从车上拉下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小陈的脸色在黑qq的夜色中显得格外}人。
“我说大哥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莎莎习惯性地撒起了娇,往小陈身上靠去,一边撩起了裙子,白晃晃的大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光亮。
“呵呵,职业习惯是吧?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小陈从口袋里掏出驾驶证,在莎莎面前晃了晃,夜色里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我是警察,正在秘密调查一件案子。我问你,今晚你是否接待了两个男的?其中一个身材矮小,满身肥肉。”
莎莎一听小陈是警察,更是胆战心惊,“我这算立功吧?你可不能抓我去劳教。警察同志,你说的那个人是老郭吧?”
“嗯。”小陈点点头,“你说说老郭和另一个男人都谈了些什么。”
莎莎想了想,说道:“老郭他们好像说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张迪。那个男人好像对老郭挺不满的,说他白白丢了二十万,工地还要整顿,我就记得这些。警察同志,我可没有做坏事,我就陪他们唱了会歌啊。”
小陈心中暗笑,“你是叫莎莎吧?今天的事不要跟人讲。我们有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中。你也算靠自己的劳动挣钱,至少我不会抓你,被人扒去小裤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莎莎一听小陈连她的名字都知道,而且还知道包间内的事,对小陈的身份更是深信不疑。小陈让莎莎坐进车内,把莎莎送到了她的住处。回家路上,小陈心里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