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却是顾翠华。
吴迪笑着把顾翠华让进房间,问道:“妹子,几天不见,你还好吗?”
没料到吴迪这么一问竟让顾翠华嚎啕大哭,吴迪忙一阵安慰,问顾翠华出了什么事,顾翠华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吴迪看到张国希和费杰在争吵,争吵的内容居然是顾翠华的归谁所有。本来顾翠华不知道两人在吵些什么,哪曾想张国希挨了顾翠华一脚后竟不甘心,以为这是费杰从中掺和的缘故,第二天一早,头脑一发热找到费杰,让费杰从三人的关系中退出来。费杰自然不肯让步,两人就吵了起来。周六那天,顾翠华在家休息,张国希找上门来,顾翠华怕气着父母,跟张国希到了一家茶室喝茶,两人要了一个包间,张国希把他和费杰争吵的事告诉了顾翠华,顾翠华当下就发怒,痛斥张国希不是人。顾翠华说罢就要夺门而去,却被张国希从背后抱住,摁在茶室的长沙发上就把顾翠华暴了。顾翠华有苦难言,两人的关系即便是告到公安局,也是说不清道不明。顾翠华到招待所找了吴迪两次,吴迪都不在,今晚看吴迪房里灯光亮着,终于一吐苦衷。
听着顾翠华的叙说,吴迪禁不住泪光莹莹,对张国希的恨又平添了几分,“妹子,再等些日子,我一定把你调到我身边。这之前,张国希、费杰的帐也该和他们算算了。”
“姐,怎么算?”顾翠华一脸期待地问道。
吴迪思索了一会,把报复的计划全盘端出,顾翠华连连点头。
水泥厂那边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为了防止万一,奚立明仍采取了停产措施,一线工人都放了假,即便温家田来查,也做不到员工和劳动合同的一一对应。吴迪早有预料,第二天也没再派温家田去水泥厂,吩咐温家田根据水泥厂在劳动局备案的职工名单,一一上门查实是否交了社会保险,按照吴迪的意思,水泥厂在劳动局备案的名单必然无错可查,重要的是根据这份名单通过走访进一步扩大水泥厂职工的范围,一天下来,温家田固然收获颇丰,水泥厂在劳动局备案的职工都交了社会保险,而名单之外的职工中竟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员没有享受社会保险。
水泥厂违法使用童工、不按规定给职工缴纳社会保险的证据算是坐实了,吴迪决定按照法律规定先给水泥厂开出罚单,并将水泥厂违法使用童工的情况向公安局等有关部门通报。
吴迪和温家田连夜整理材料,准备给予卫春梅重重一击。
卫春梅和奚立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显得过分平静。
而县委招待所那边正上演着一出闹剧,一出流血的闹剧。
操作间内,张国希的老婆静静地躺在狭窄的小床上等待着张国希的到来。上午,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告诉她张国希和招待所的一个女服务员有染,而且今晚两个人约定在操作间苟合。来电的人还称如果她想当场捉奸,可以给予帮助,让她在张国希和情妇苟合之前先进入操作间。张国希的老婆本来就怀疑张国希在外有花头,一个月一两次的情事有时还偷工减料,听了来电人的爆料,早按耐不住愤怒的情绪,立刻就答应了。
费杰没想到顾翠华会主动约他见面,自从那晚顾翠华从他办公室夺门而出后,顾翠华就没给过他好脸看。虽然对于费杰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顾翠华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关键是和费杰吵了一架后,顾翠华再次投怀送抱,那就不单单是一个女人的问题了,那是男人最后胜出的喜悦和自豪。
费杰就免不了多喝了点酒,摇摇晃晃地往操作间走去,一敲门,门就应声打开了。
“翠华,我来了!”费杰耷拉着脑袋,搂住女人就往小床上走去,几乎是同时,费杰的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咆哮般的声音让费杰感到十分刺耳,“费杰,你看看清楚!我是张国希的老婆!”
一记耳光让费杰清醒了许多,凝神看了看女人,果然不是顾翠华。费杰参加过张国希的婚礼,只依稀记得张国希的老婆长得极丑,和眼前的女人颇为相似。张国希老婆的父亲是县府办主任,费杰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便捂着脸压住火气问道:“你真是张国希的老婆?你怎么在这里?”
“费杰,你给我出去!你管我怎么在这里?”一场捉奸的好戏眼看要被费杰给搅了,张国希老婆显然很恼怒。
费杰许是喝多了酒,而且还莫名其妙挨了一记耳光,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女人吆三喝四,哪里还能控制得了情绪,“你个臭婆娘!张国希当你是宝贝,老子看你是垃圾!长得丑也就罢了,还到处晃悠!”说完,费杰就要走人。
酒虽多了点,话也很伤人,但和一个父亲是县府办主任的丑女人纠缠下去也没意思,这点费杰还是知道的。可是费杰忘了一点,一般丑女人都性子暴烈,最容不得别人说她长得丑。
果然,张国希老婆一把抱住了费杰,咬住费杰的手腕不放,费杰吃痛,本能地要掰开张国希女人的头颅,两个人就撕扯在一块,张国希老婆的衣服扣子呼啦啦掉了一地,一对硕大的肉团白晃晃地惹眼,费杰的手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了这对肉团,张国希老婆扯开嗓子狂喊,“抓流氓!”费杰是招待所总经理,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听张国希老婆这么叫嚷,心里一慌,猛一使劲,把张国希老婆摔倒在地,反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