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梓明此刻最担心的,不是能不能揪出这个神秘的幕后人物,而是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这支录音笔呆在办公桌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在办公室说过哪些敏感的话,他实在记不清楚。常言道祸从口出,隔墙有耳,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呢!
王梓明双手按住发胀的太阳穴,闭上眼睛,把最近在办公室说过的话努力回想了一遍。这一回想不打紧,自己吓了一跳。远的不说,昨天和安红的谈话就够他心惊的了。安红说的那些要不要她等暧昧话语现在已经显得很不重要了,关键是他们说过银行卡和汽车的事,太要命了。王梓明这会后悔的只想扇自己一巴掌,看来什么时候都不能心存侥幸啊。这个把柄,足已经让敌人欣喜若狂,让自己一跟头栽倒的了。难怪今天上午包清泉要来办公室拖着他,他们是不是趁着这个时间在做他呢?王梓明一阵心惊肉跳,他神经质地打开抽屉,那张卡还那把汽车钥匙还静静地躺在那里,一脸无辜的样子。不过在王梓明眼里,它们才是定时炸弹,比那支录音笔更可怕。
情况危急,必须争分夺秒。王梓明马上拨打了安红的电话,快要拨通的时候,才想起有只耳朵在听着,赶紧又挂断,给安红发了个信息:在哪里?有急事要见你。安红的信息马上回过来:喜来登,床上。王梓明回信息说:你等我,我马上过去。发完信息,抓起那张银行卡和车钥匙,也顾不得叫司机小雷,自己开车急急地向喜来登赶去。
快到喜来登的时候,手机响了。看看号码,是固定电话,应该是市政大厦楼上的号段。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别别的跳了几下,惴惴然接通了电话。电话是市纪委监察局局长常宽打来的。常宽也是青龙人,和王梓明算是老乡,两人关系不好也不坏。常宽笑呵呵地说,老乡,在哪里忙呢?王梓明说,是常局长啊,您好,我在工地处理点事,您有什么指示?常宽很轻松地说,能有什么指示,问候你一下。那你忙吧,四点能忙完吧?王梓明说,能。常宽说,那四点整你来一下,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