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确,周围的乞丐们纷纷退出了屋子。
见那个阿大走得犹豫,满脸担心和警惕,小弟冲他笑了笑,阿大,别担心,他是我哥哥。
一句话成功地让阿大的脸色更臭了,不过随后他还是退了出去。
水精也在退出去的行列里,黑衣人叫住了他,正想跟他说不必回避,小弟却开了口。
哥,是关于……的。他没说出是关于什么。
被叫住后,水精迷惑地看着他,黑衣人沉默了一下,说了句让水精先回去。
水精默默出去,顺便带上了小破屋的门,本想直接走了,但料想这小破屋各种漏风,他们的对话怕是会被听了去,于是就在离屋子不远处,刚好听不到他们声音的地方垂头站立,乞丐们也躲远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破门吱呀一声开了,黑衣人横抱着用自己外袍裹着的小弟,用脚挑开门大步走了出来。
见水精还在,黑衣人愣住了。
水精却没说什么,只默默走到了黑衣人身边。
阿大看着小弟要被带走,大张着双臂拦在他们面前,脸色胀得通红,但黑衣人一句话便打消了他的愤怒。
我会救他,但留在这儿他一定会死。
阿大被这一句话弄得面色难看,但最后还是默默地放下了手臂。
黑衣人绕过他,没走几步,便听见后面传来一句宣言,小弟,等种出了糖葫芦,你一定要回来看看。
黑衣人一脸沉痛地垂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弟,小弟却笑了笑,坚定地回应,一定回来。
说完,便力气不支地垂下了眼睑。
出了安置小弟的客栈,黑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急切地拉着水精便走。很快便走到了一家小店里,他没让水精进去,很快便抱着一堆书出来了。
黑衣人的急切和沉默给一切加了快进。
水精被送回了后山小竹屋,有待来日再报,之后,离开得和他来得那样突然。
只留水精一个人,抱着那些书打发日子。水精像过之前的孤单日子一样过着没有黑衣人的日子。除了翻看书籍的时候总是想起那虎头蛇尾的报恩人外,一切也没什么不同。
再见于精,是在几个月的祭天之后。
皇帝站在高台上,袍袖一挥,出兵!
底下密密麻麻的兵卫们瞬间群情激昂,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满意地点头,他乃泱泱大国的真龙天子,御驾亲征,自当战无不胜。泷国不过是弹丸之地,纵然仗着天险狂浲江避世多年,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想起泷国他便拉下了脸,祭天后虽有吉兆,但上天并没有洒下甘霖,大旱导致了饥荒,眼见要酿成动乱。
但有大臣密奏,泷国雨水丰沛,土壤肥沃,正是丰收时节,皇上不如祸水东引,把连月大旱的原因扣到泷国头上,一来可以趁机扩大陆上领土,二来早就听闻泷国盛产海产品,三来也好给因绝望而愤怒的民众一个怒气的宣泄口,以免在国内造成动荡。
此言和皇帝的心意不谋而合,皇帝点兵二十万,心想一个小国能翻得起什么浪花,二十万兵士拿下泷国绰绰有余,同时也是给国内蠢蠢欲动的势力一个震慑。
但狂浲江不仅翻出了浪花,还翻出了大浪花,二十万兵将,因这天险折损了元帅派出去的全部十五万,大浪滔天,十五万条生命填了天险,居然一个水花也没溅出来,一个人也没回来,包括旨在顺手挣军功的太子。
噩耗传来,皇帝震怒,给元帅罗织了十大罪名,元帅心知太子早亡,他命不久矣,干脆承认一切都是他的错,并于狱中自杀,一己承担了那十五万冤魂死于自己出于想扬名立万而对皇帝的挑拨,皇帝英明神武,只是一时受了蒙蔽。
皇帝满意于元帅的识相,就坡下驴地表示虽出兵不是他本意,但眼下十五万大好男儿的性命让泷国罪无可恕,皇帝自将与泷国不共戴天,不破泷国不回还。
民愤被导向泷国,无数热血男儿应征参战,此次居然还破天荒地面向乞丐贱民征了兵,对于饥一顿饱一顿的他们,军功是他们有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但除非在乞丐群中都混不下去的那些,别的乞丐很少响应。毕竟很多人就是在战场上断了腿脚没了营生才沦为乞丐的,他们知道富贵和生命哪个重要。
但阿大在行伍之列,听说此次不仅皇帝御驾亲征,他们还有个法力无边的国师,定破了泷国那能让十五万人无影无踪的妖法。
应征前,阿大偶然间远远看过国师一眼,只觉得那人的身形很像那日带走小弟的两人中的白衣男子。阿大心跳加快了,如果真是他,那这次出战,或许他还能再见小弟一面,以那两人的能力,怕是小弟已经痊愈了吧?
国师正是水精,水精于后山休养了几月,恢复全盛时期后便被皇帝接了回去。那些书被他藏在了后山一个隐蔽的石穴里没有带走。毕竟来历不明,若是被翻找出来,皇帝就能知道水精曾经接触过外人或者是出去过,这是水精不想看到的事。
不过不带也完全没有关系,漫长的休养让他早已把那些书记下了。
只是,想起那些书水精就神色古怪,那不是什么科考的正经书,反而多是一些才子佳人的恩怨情仇,要么是山精野怪入世报恩报仇的志怪小说。
或许是那人随意拿的书吧,只是,为何那些书里的人前期还挺正经,到后来就主动或被动地解了衣衫呢?只是男女之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