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方启灵步履如常的回了他同庄云州两人的房间,将房门带上,便将庄云州拦腰抱了起来,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将他放在床上压了上去,低沉的嗓音从胸腔中震荡出来,激荡着人的耳旁,在这种旖旎的情形中显得格外性感。
“云州,良宵苦短,咱们也一起歇了吧?”这句正常的话语被他转了一个暧昧又撩拨的音,听得庄云州心脏不由加快了些速度。
两人屋顶上,一片在夜色中几乎无形的薄雾不自在的蠕动了两下,差点儿在两人越来越露骨的亲密声响中飘走。
幸而,听到这种声响的不止他一人,须臾之后,方启灵和庄云州的墙被人轻轻的敲了两下,那薄雾只听的庄云州极不自在的短促叫了一声,接着屋里便什么响声都没有了。
薄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正准备趁这种男人都懂得时机下手之时,无语的发现,为了防止自己的‘好事’再被打扰,那屋子里的狗男男居然把整间房都用源力封了起来!
“……”薄雾在屋顶定格了瞬间,到底不敢在两个高手眼皮底下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得沿着屋顶悄无声息的滑了下去,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有一种萧瑟的感觉。
在源力中交在了无数隐秘神念触手的方启灵敏锐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渐渐远去,暧昧的神色一收,眼神凝重起来。
庄云州早就从他反常的举动中察觉到不对劲,启唇低声问:“怎么了?”
“西边那位出手了。”方启灵并不敢大意,同样近乎无声的道,“方才沉稳、沉默感应到了危机,是冲着我们来的。”
庄云州瞬间绷紧了嘴角。
方启灵见状,又道:“放心,西圣同北圣间必然有约定,他绝不会明目张胆的动小八身边的人,所以,大概率对我们是不留任何证据的暗杀。这是我们的机会。”
庄云州看着修侣英俊的脸庞,沉默:“我连累了你。”
方启灵蹙眉:“说什么连累不连累?!我心悦你,即成修侣,便是休戚相关,生死与共。”
庄云州摸了摸他的脸,终于道:“我们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了。”
方启灵挑眉。
庄云州继续道:“我有预感,当年易族做的那个预言极其重要,这其中定然牵扯到两圣如今这般行事的关键。我想找到那个预言。”
方启灵迟疑:“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预言连易族自己都没有流传下来,我们又如何去查?”
“它。”庄云州手掌一翻,一个传承玉简的影像浮现出来。
方启灵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那个在万树族合二为一的玉简吗?”
“是的。”庄云州点头,“它是一副地图,一副记录着一枚祖源确切地点的地图。”
顿了一下,庄云州接着道:“这枚祖源我们叫它为‘宙’,它可以说是掌控时间的祖源。如果我们能找到它,说不定能借着他的力量,看到当年易族做预言的场景。”
方启灵眼神一亮:“它在哪?”
“中境,凤鸣地区的鹰荡涧。”
???
这一晚上两人都未曾睡好,尤其是方启灵,护罩维持到半夜,到了再久可能会令人起疑的地步才不得不撤掉。
在房间里等了半夜的烟族人在感应到护罩不见的瞬间j-i,ng神便是一震,无法察觉的微波飘荡出去,须臾便有数十条毒虫从各地悉悉索索的钻了出来,汇集在这片校园中。
这些虫子从房间的间隙中钻了进去,为了让事情看上去像是意外,他们甚至连有苏煜的房间都散了些毒性不强的进去,毫无例外这些毒虫还没摸到有苏煜床前三尺就被人弄死了。
焕无亲自蹲在庄云州和方启灵的房顶上等着须臾之后传来的好消息,然而不久之后却看到了让他眼球差点儿蹦出来的一幕——
可爱的虫子们慢悠悠的爬进去,却以一种潮水汹涌般的姿态飞奔了出来,看上去简直像逃命一样。
他悄无声息的扔进去一缕雾气,差点儿没气的岔气——这两人做完那档子事儿之后,居然还打开了一个珍贵的防护阵,把两人牢牢罩了起来!
败家子!焕无暗骂一声,可转念一想,心中又不由升起了些不安——这些人该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安心的焕无思量再三,放弃了今晚下毒的计划,暂时偃旗息鼓。
第二日,一夜都未曾睡好的庄云州在第一缕日光照进房间来的时候便清醒了过来,正待下床梳洗,就被方启灵拉着手腕拽了回来。
顶着修侣疑惑的眼神,方启灵勾唇一下,双手按住他的双臂将人牢牢的压在枕头上,而后缓缓俯下了头。
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以后,庄云州才得以从房间出来,木着一张脸坐在厅堂上享受着方启灵全方位的照顾。
苏武看了看庄云州特意穿了高领衣服也仍旧遮不住的青紫痕迹,悄悄给方启灵竖了一个大拇指。
方启灵回了一个得意的挑眉。
看的暗地里注意众人神色的庄云州咬牙,他现在严重怀疑昨夜方启灵那个隔音隔绝神念的防护罩之所以那么久才撤,是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
比如这群男人羡慕的眼光……
顶着众人着实暧昧的眼光,庄云州干巴巴的解释:“屋里……虫子多。”
“哦。”众人状似理解的点头,调侃的拖长了音调,有苏煜更是问,“此地虫颇具毒性,昨夜兄长没有打开防护阵吗?”
“……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