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的弱，面对那么强大的人，自己无能为力。

他记得第一道光门内妖兽怀有特殊妖丹，便悄悄改变路线带着轮回殿的人寻了上去。

利用锁魂链灭杀了妖兽后，用衍生珠炼化了妖丹异常气息。

果然，南溪没有发现。

他退后了一步，望着南溪道“可以变化之前模样么？”

南溪未觉异常答应了，在南溪化形的瞬间，他将妖丹推进幼狼口中，拍了下去。

南溪发现异常后蹬开他跳了下去，地面燃烧着白焰，幼狼疼痛哀嚎。

凌杀竟然有一瞬兴奋，他飞快的捞起南溪，将它遮掩，不想被撇见情绪。

他发现，看到强大不知疼痛的南溪拥有五感知疼知痛后，内心居然是雀跃的。

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索性没去细想，而是一路上小心护着。

直到最后一道门，南溪咬了他。

以前那人从不会让他感到疼痛，现在竟然咬他！

微笑着看着那人放开嘴巴，然后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慎海魔主和轮回殿青灵宗的人如料想中一样来了这里。

慎海自以为一箭双雕，志在必得不再掩饰伤了他，其实不知一切都在算计中。

唯一不在计算中的是，闭上眼休息的他感受到胸前重量。

他知道南溪想救他…

可是…如果知道真相的你还会为我减轻痛苦吗？

凌杀站在界石旁，无与伦比的力量在身体翻腾，身上锁链和衍生珠交错旋转，目光直直对上拥有好看容颜的银灰长发男子。

……

“你需要一个了断？”迟墨怔愣，随后了然，又苦笑“可惜，我是见不到了…”

“什么意思？”南溪收回与凌杀对峙目光困惑问道。

“都道当局者迷…你两人明明都是局中人，可迷的却是你一个…”

“哈？你这是说他聪明说我笨？！”

“并无，你需要一个了断，也许他也需要吧…”迟墨一笑回眸，忽而认真道“南溪，你甘心吗？”

“甘心什么？”南溪纳闷，怎么听不太懂迟墨的话？

“我不甘心，可是这就是命运…我早已知晓，所以也已看开，可是南溪，你要放任自己的感情吗？”

“感情？什么感情？”

迟墨望着懵懂的南溪，摇了摇头，笑了笑，不再说下去，而是看向表情愈加冰冷的凌杀道。

“你好，我也曾见证你的出生，我是渡仙界界主，迟墨”

凌杀点头道“谢谢你为我父母所做之事”

“…”

迟墨退后一步，望着南溪和凌杀，身为局外人，他看的更清。

他自然知道这两人需要的了断是什么，可是身为界主，多年安逸寂寞的生活总会生出些叛逆。

故年好友不在，世事无常，界石上显示着凌杀会杀了自己，可是，他面对凌杀时，有一种面对当年凌六夜时感觉。

那时界域上，凌六夜一心战斗，未分给自己一丝关注，许是顾念情分，一时得知界主竟是重要好友，便在胜后带着妻儿放弃近在咫尺的界门。

若那时凌六夜选择杀了自己，一切都会改写…可是没有如果…

迟墨性情素来温润寡淡，早就厌倦了…

凌杀虽是冷血之人，听闻如此多内幕，也会顾念父母同那时凌六夜一样离开界域。

可是，我想离开啊…

身为界主，强大的同时是孤寂的，他不能选择自己的死亡，不敢拥有感情，因为最后只会剩下他一人独自承受失去，想死都做不到。

凌杀与南溪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说是对视，实际都是避开眼睛望着其它地方…

迟墨温润眸子忽然划过不甘，望着青天心生怨恨！

第三千界的界主，镇守最后一界的界主，长年不出界域竟主动找上一人，原因已昭然若揭。

凌杀会顺利轮回十世，到达他的那一界。

如果……如果…如果那时他们有情会如何？这宿命还能天定吗！

什么天罚！什么宿命！我便无法强逆，也要让旁人逆了！

“轰隆！轰隆！”

青天忽然风起云涌，白云被飓风卷成碎片碾碎染成黑色。

天地一片昏暗，仿佛世界末日。

头顶之上黑云滚滚，有雷光穿梭，迟迟未落。

“天罚？天罚！”南溪愣了一会，忽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抬头望天的迟墨“你要做什么？怎么会引来天罚？！”

“天罚？”凌杀抬头，看着天空，突然心神一荡，衍生珠和锁魂链一同出现，快速旋转着。

比平时更加疼痛的感受席卷心脏，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有血从插入土地的指缝流出。

“小杀！”南溪赶忙放开迟墨冲向凌杀，刚跨出一步就被一股力道拉住。

南溪转头：“？？？”

迟墨笑道，未放开手“我不甘心”

南溪：“？？？”

头顶雷云翻滚，有雷蛇探出云层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随时准备落下。

迟墨忽然用力一推，南溪不防被推倒在地，刚坐起来就见迟墨凑近而放大的脸。

“迟墨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