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绝对没想到秦雄能够画出这样一幅美不胜收的画,若认真欣赏,会有一种窒息的美感。
现实魔幻的色彩。
她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转过身来将画本交给秦雄,笑问道:“这幅画能给我吗?”
秦雄毫不犹豫地将这幅画小心翼翼地撕下来,然后卷起来递给了女孩,女孩则微笑着递给了他5欧元......
秦雄愕然地接过5欧元的纸钞,女孩则最后一次对他微笑,挥手告别。
望着她的背影,秦雄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她把自己当做了街头画家!
而他也突然理解了女孩第二次转身时蹙眉思索一秒钟的动作。
可能是一种怜悯吧。
毕竟她并不知道秦雄画技如何。
而秦雄又有点儿流浪汉的即视感。
这5欧元,足够流浪汉在阿姆斯特丹一天的伙食费,若省一些,两天也可以。
当然,住宿是不可能的,欧洲的住宿普遍比较高,相当于一天饮食消费的5倍,甚至10倍。
秦雄低头久久凝视手中的钞票,情不自禁感叹: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啊。
他再抬起头时,女孩已经不知所踪,忽然的,他心中有一股浓浓怅然若失的感觉。
周围的景致再如何优美,喧嚣的城市再如何热闹,都仿佛黯然失色。
秦雄放好画本,背上单肩包,走回沃德尔街。
他回到了公寓中,躺在床上,呆呆地凝视天花板,脑海中反复回忆着女孩的样子。
他忽然坐起身来,重新拿出画本,开始绘出记忆中女孩的样貌。
一副,第二幅,第三幅......
秦雄乐此不疲地画完一张就重新画下一张,像是将记忆中女孩连贯的动作拆分开,变为静态,不同角度,不同的动作,不同的表情。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雄去打开了门,弗雷迪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晚饭吃过了吗?看你回来的挺早,但又没下楼吃饭,呃,这,这是?”
秦雄此时才意识到,他房间内,地上散乱着数不清的画。
弗雷迪捡起几张欣赏,当看到所有画都是以一个漂亮柔美的女孩为主角时,他嘴角浮现出暧昧的笑意。
“秦雄,她是谁啊?”
“不知道。”
“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她是明星吗?”
“应该不是,在街边偶遇的。”
弗雷迪突然大声朝秦雄吼道:“你有没有搞错!有没有?还是不是男人?既然你喜欢她!就主动一些,问她叫什么!问她的联系方式!追求她!”
秦雄站在窗口位置靠着墙,移开视线,低声道:“谁说我喜欢她......”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小孩子在抵赖那样。
弗雷迪笑骂道:“我最讨厌你们中国人的就是这一点,男人叫含蓄,女人叫矜持,有什么的?大胆一些,主动一些!喜欢的,就去争取,表达出来!喜欢不喜欢,你骗我没用,最重要的是,你是否在骗你自己。”
弗雷迪会为秦雄现在的状态感到高兴。
他有了新朋友,有了新的交际圈,也应该有喜欢的女孩!
甚至他觉得,已经18岁的秦雄,比较晚了。
在下楼去吃饭时,弗雷迪搂着秦雄笑呵呵道:“下次见到她,一定记得要主动些。”
秦雄默不作声,心中却在期待:下一次,会有下一次见面吗?
茫茫人海,两个陌生人的相遇一次的概率是多少?
再相遇一次的概率,又是多少?
......
fifa比赛日期间,秦雄留在俱乐部内加强雨战环境的实战能力。
青年队的队友们每天都按时来与他一起训练,令秦雄很快地适应这样的环境,自己的信心也在不断攀升。
在fifa比赛日即将结束时,秦雄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好好休息放松。
卡奥胡斯邀请秦雄出去玩,德赫乌斯,泽勒,路易瑟尔他们也将一同出行。
十月中旬。
阿姆斯特丹马拉松赛举行。
这项有接近30年历史的赛事倍受欢迎,是平民化的运动。
秦雄原本在听卡奥胡斯这位本地人介绍时兴致勃勃要参加,可是卡奥胡斯告诉他,报名时间已经截止了,只有卡奥胡斯,德赫乌斯,泽勒,这三位本地人报名了,来荷兰留学的路易瑟尔也感到非常遗憾,他提前并不知道阿姆斯特丹会有这样的活动。
可以说阿姆斯特丹是一座开放又活泼的城市,这里有饱受争议的大-麻,红灯区,但是,很多积极的活动,在每个月都有,如果你不是上班族或学生,来这里待一年,从一月份到十二月份,每个月,你都不会寂寞,会有各式各样的活动等待你的参与,享受其中的乐趣。
或许这就是阿姆斯特丹的魅力所在,真正去融入这座城市时,才会明白本地人挂在嘴边很拽的一句口头禅。
“上帝创造世界,荷兰人创造荷兰。”
马拉松赛在市中心的外围举行,与终点都在体育场内,早上9点半正式开始,这项平民化的赛事,在国际田径赛事中被列为银牌赛事,平民化体现在人人都可以参与,但不平凡的地方在于,同样会吸引高手前来参赛,今年就有超过一万名外籍人士报名参赛,当然,这里面肯定不是所有人都是马拉松专业户,有人是来旅游,赶上了,便参赛娱乐。
总共参赛选手超过三万人,体育场内外从清晨开始便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秦雄幸好是和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