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狗子也沉默了,点了一根烟,坐在了我的身边,开口说道,“我和你不一样。”
“……”我没有说话,猛地一口把一根烟抽了一半,任由烟雾在我的肺里剧烈的挣扎。
长长一口气把烟都吐出来后,我擦了一把红彤彤的眼睛,笑着开口说道,“我知道。”
“……”这回换成狗子不说话了。
我看着狗子,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吗,初中的时候,在外滩,咱们五兄弟……”
话刚说道一半,狗子猛的打断了我,有些狰狞地开口说道,“是两兄弟……”
我愣了一下,看着狗子,笑了起来,“你不是说,你和我不一样吗?我一直以为那件事情,你没有放在心里,看来你还是和我一样啊,你只是比我更会伪装自己罢了。”
狗子这回不说话了,我却沉默地坐在了地上,开口说道,“说实话,包括耗子在内,还有今天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恨他们,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立场不一样,自然有争执,地球不是围绕这我来转的,这一点我一直很清楚,我伤心不是因为他们离开了我们。”
“而是我的无能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我自己没有绝对的能力去留住他们,这是我的错。”话说到这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咽哽了。
狗子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说,我和你不一样。”
说完,狗子站了起来,“既然决定是兄弟了,那么面前有万丈深渊,也可以一起跳下去,这就是兄弟,他们为了自己,走了,那还谈什么兄弟?”
我红着眼睛看着狗子,“我做不到你这么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狗子笑了起来,“可能吧……”
这时候狗子的手机响了起来,狗子接起电话,嗯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我和同学在外面玩呢,迟点再回去……”
我看着狗子,开口说道,“你回去吧,我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可是……”狗子还想开口说什么,但看着我的眼睛,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那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看着狗子坐进了出租车里,消失在了街角。
忽然笑了起来,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但我依稀还记得,那时候所有人离开,只剩下来我和狗子两个人的场景。
和今天的场景是何等的像啊。
看着王荣他们一个个离开,耳边响起来的那句荣辱与共,患难之交就像是一段笑话。
我真的不怪王荣他们,他们走,是他们有自己的立场。
他们没必要为了我的倔强而留下来陪着我一起送死。
我是清楚这一点的,我无比的清楚。
就跟两年前一样,我很清楚。
但为什么,每次想起来,我心里总是很空。
为什么,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便利店里面,买了两瓶劲酒,拧开了一瓶直接坐在便利店门口开始喝了起来。
本来今天就喝的有点多的我,在酒精的熏陶下,眼神开始慢慢地变得迷离起来。
打了一个嗝后,满嘴的酒气也让我的精神瞬间崩溃。
我站了起来,一边在街头走,一边喝着手里拿着的酒。
是我无能。
如果今天,我手里的人比林洋手里人多的话,如果今天,我混的比忠义盟好的话。
王荣他们会走吗?
答案是否定的,哪怕我手里的人没有林洋多,但只要能和林洋抗衡,那么他们就不会走。
他们走的原因不是怕和我一块送死,而是怕跟着我一块儿白白送死。
兄弟,归根结底,还是建立在现实物质基础上的。
真的能够毫无条件地陪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知道,我明白,我清楚。
一直以来就只有狗子一个。
我深吸了一口气,胃里也开始有些翻江倒海起来,找了个花坛,直接趴在那就呕了出来。
呕完后,脑子实在是晕的厉害,我继续拿着手里的酒开始喝了起来。
是啊,我无能,正因为我无能,所以这时候我只能和两年前一样,只能在街头买醉。
哪怕是我再有能力一点,我这时候也能纠集出来一批人,跑上去抓住林洋,给他两巴掌,让他嚣张,让他来算计我!
但是,我不能。
我蹲在那,心头的恨意愈加的浓郁起来。
我不是恨别人,恨的人正是我。
就在这时候,一双白净的手,拿着一张干净的手帕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有些发懵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我熟悉无比的脸庞。
谢雨桐。
谢雨桐将自己额前的刘海用手指勾到了耳后,轻笑着开口说道,“拿去吧,擦下脸。”
我嗯了一声,将谢雨桐手里的手帕拿了过来,擦了一把脸。
本来想还给她的,但那手帕都已经脏了,我不好意思还回去。
而谢雨桐这时候则对着我笑了笑,开口说道,“怎么样?能站的起来吗?”
我呆呆地嗯了一声,又想起来自己现在哭哭啼啼的样子在谢雨桐的面前实在是太丢脸了,赶紧把自己脸上的眼泪都擦掉,划拉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谢雨桐笑了笑,开口说道,“你家在哪,我陪你回去吧。”
我又呆呆地嗯了一声,把我爸家的小区说了下,谢雨桐点了点头,朝着前面走去,我有些呆滞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心里特别的好奇,谢雨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