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对着走在身旁的卿子甘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看卿子甘面无表情,方又道:“不过,比起小心肝你治理的神山卿家倒是差远了。”说到最后,还故意提高了嗓门,拉长了声音,生怕卿子甘听不到。
他越是生怕卿子甘听不到,卿子甘便越是装作听不到,毕竟萧玦此人神自来熟,就是一个□□包,你若给他个火星,他便能放出满天的烟花炮竹。
“哎?”萧玦小心地晃着脑袋到卿子甘面前道:“小心肝,你理我一下嘛,理我一下,就一下。”
“我不。”两个字清爽淡然地脱口而出。
卿公子淡然走向前。
卿子甘的幂篱在旁的街上惹眼,在栖霞地带的街上,这样繁华的都城,倒是见多不多,见怪不怪。各种奇装异服,民风开化的重华,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怪,才是真真的怪!
萧玦一边晃悠着脑袋,一边撩拨那虚掩着的幂篱,“小心肝,你笑一下。就一下。”
“无缘无故为何要笑?”卿子甘直视前方。
萧玦不解,“无缘无故为何不能笑?”
“那你无缘无故给我笑一个?”卿子甘将笑未笑,问了回去。
萧玦撇撇嘴,无缘无故笑,想必不是傻子也是个半呆子。
眼角余光扫到了个水果摊,恰好口渴,走到摊前,“老婆婆,这菠萝酸不酸?”
老婆婆甚为慈祥,笑mī_mī道:“不酸不酸的,公子要来一块?”
萧玦兴致大为跌落,“不酸啊?那还是要西瓜吧。”
老婆婆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尴尬地挤出一抹笑,随即将切成块的西瓜装好袋子,拿给了萧玦。
卿子甘已经懒地理萧玦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吃酸的还是想吃甜的,,再看看一旁摊手的萧玦,便知晓其意思,替他付了钱,二人离去。
萧玦:“多谢小心肝了,让你替我破费了。”
卿子甘冷声道:“你这一路来,骗吃骗喝打的都是我的名号,倒也不差个瓜钱。”
萧玦不服,“怎么能说骗吃骗喝呢?我替你送丧信,这难道不是公务吗?是公务不是你就说!”
卿子甘默默点头。
“这才对嘛,既然是公务,那我花些也不算什么。再说,卿公子您的名号一向好使得很,我骗吃骗喝也容易些。”
卿子甘神色略微难看,萧玦并非一般寻常人,自然看得出幂篱后的那张脸脸色有多难看。
于是好言相劝道,“没关系,没关系,卿家名声也好得很,我败不光的。”
卿子甘勾唇,清眉微挑,“是,反正你在双溪楼的花销没算在我头上,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好好替我干活挣钱还债吧。”
说罢,扬长而去。
萧玦一人呆呆地停止了对西瓜的咀嚼,“喂!小心肝,你这样有些不仗义啊,你家松枝也吃了不少好吗?好歹我们相识这么些年.........情分何在?”
........
二人一路吵吵闹闹,准确地说是,二人在萧玦一人的吵吵闹闹下来到了栖霞的城中心,重华楼,皇甫家的老窝。
萧玦道:“你可能不信,这样家的家主居然会经常去一个叫什么代云荟的男风场所闲逛,我上次来栖霞还见他来着,不知弟媳知道该将他如何?”
“你早就同我说过此事了。”卿子甘挑眉,“而且,他喜好男色,天下人人尽知,嫂夫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你何事?”
卿子甘甩甩衣袖,对着楼门口两个小修士道:“烦请通报楼主一声,卿子甘求见。”
一个小修士一听是卿子甘,再看看眼前人的气度打扮,连忙跑应了声进了内院。
萧玦无语地看着卿子甘,斜倚着楼门前的柱子,道:“是不稀奇,不过说起稀奇,我那天倒真遇见个稀奇事。在代云荟有位公子竟和你长相一般无二样,好在你常年幂篱加身,没人识得你真面目,否则那公子估计要是头牌.....你说稀奇不稀奇?”
卿子甘身子略微一震,倒也看不出来有何异常,只冷冷道:“皮相这东西人尽有之,难免不了重样的。”
萧玦憋笑,“是是是,难免不了。”
卿子甘看他一脸得意的神情,便追问:“那与我相像的公子后来去哪里了?我倒想同他会一会。”
“后来?后来?后来我就喝醉了晕了过去,好像还做梦他抱住我了,真是糊里糊涂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卿子甘看着一旁大笑的萧玦,笑而不语。
正巧,门口的小修士回话来,很是有礼貌地拱手作揖道:“夫人说不知卿公子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公子快快到大厅入座。”
卿公子笑笑:“无妨,我也是顺路来探望皇甫公子和夫人。”
萧卿二人跟着小修士进了殿,重华楼有百丈之高,百层之楼,远远望去地便已经是栖霞的标志。
上次有松枝和陆无霜,又急着赶去宜花谷,也没多在这里停留,只在空中略过了这栋大楼。
这次近看了这么半天,萧玦也不得不佩服这栋楼着实雄伟,这栋楼主人家的灵石和金宝更雄伟。
穿过小花园,仅仅一个小花园,萧玦随随便便扫上一眼,鹅卵石路是纯质灵石铺垫,栅栏刷着金粉,鱼塘里的鱼都是珍惜贵品,有些灵鱼不仅口味鲜美,而且吃了大补修为,花草树木不用说都是各地搜罗来的珍品,经由大师雕琢,风景这边独好。
楼高百丈,内里金碧辉煌,外表紫檀装身,散发着古典与雍容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