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这很简单啊。”池秋水笑答:“我死了,白也也活不了。”
空气一下子安静起来。丘情感觉到了一阵杀气,身体有些颤抖。
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动。
“那我们心平气和的下一盘棋吧。”
玉抚尘越过丘情,兀自的坐在了棋盘前:“你应当不介意吧。”
“荣幸之至。”
丘情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原本应当大打出手的两人,现在竟然一人执黑一人执白下起棋来。
“不错。这几年棋艺有长进,”玉抚尘道。
“师兄谬赞了。”池秋水牵起嘴角,但却看不出丝毫的愉悦。
“不过棋艺再为精进,你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谁知道呢。”池秋水不甚在意的应声:“有时候,输了的人不一定是最痛苦的。赢了的人也不一定能笑到最后。”
玉抚尘吃下一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能详细说说么。”
这不是一句疑问句。
“我认输了。”池秋水观察了片刻道:“但师兄要记住,赢的人不一定能笑到最后。”
“这由我来评定。”
池秋水深吸一口气:“你当真不后悔么?”
玉抚尘没再说话,但态度已是十分明确。
“好。”
落下一句后,池秋水周身燃起了火焰。他本人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笑着。
“兄长!”丘情大喊道,想要跑过去,玉抚尘一把拉过他:“池秋情,别过去了。”
“为什么要杀他?”
丘情愣愣的看着池秋水的身形渐渐消失不见,听着兄长说最后一句话。
“秋情,苦了你了……”
不不,我不苦啊。
“他的夙愿已经完成,没理由再活着了。”玉抚尘淡淡的道。
是吗?
丘情,或者说是池秋情挣开桎梏,步伐虚浮地上前抱住了池秋水的残骸,上面未燃尽的火焰贪婪的迁移到池秋情身上,吞没了他的一切。
“你也想死吗?”玉抚尘道。他并没有出手相救,而是旁观的看着。
其实他也无法去救。这种火一旦燃烧,是不会熄灭的。
“兄长去了,我又怎会苟活。”
玉抚尘转身,不再看他们。
“那,再见了。”
再也不见。
池秋情笑了。
“好的。”再见。
只是苦了兄长,爱上了一个不会有结果的人。
池秋情看了一眼玉抚尘的背影。
也许,不让他知道才是最好的结局罢。
他无力的闭上眼。
这诛心的世道呵……
第40章桃花依旧笑春风(6)
玉抚尘站在无心峰的峰顶,拿着一张纸的手微微颤抖。
偌大的山峰中除了他,再无一人。
小也去哪了?
半个时辰前,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却发现白也早已不知所踪,留下的只有一张泛黄的帛书。
这是真相中失窃的那一页。
“时夏,吾与可苌对饮,山下火光起,星延携史妍入……”
玉抚尘没再看下去。他将帛书收好,看见其下的一张纸片。
“师兄,再见。”
玉抚尘双目通红,纸片瞬间被化为灰烬。
无助之感充斥了他的心间。
赢的人不一定能笑到最后。
然而,自己真的是赢家么?
暮色里,一个白衣人正匆匆赶路,他的面容被夜幕环绕,一双明眸却灼灼生辉。
两边的建筑向后退去,行人流水般的穿过他的生命,却不留下一点痕迹。
玉抚尘也一样。
“老板,上两壶茶。”
他走到一家清冷的茶馆里坐下,等茶上来了才发觉自己只是形单影只的一人罢了。
他不紧不慢的喝着,听着边上的人聊天。
上次这样做还是在几个月前吧。现在想来,当真是恍如隔世。
“我的天,这下好了,诛心教和天玄教都没了,这修真界是想闹哪样啊?”
“听说无悲教的老教主也死了,现在是他的小儿子在掌管事务,皇家都想把无悲教迁出城呢。”
“无悲教在城里么?”
“这是人家猜的。”
“那他们这些教主去哪了?”
“谁知道哩。据说是重回民间了。他们这些人手头宽裕,随便开个酒楼不都是大户么……”
白衣人难得的笑了。他走到那些人面前,留下一些银两,道:“我替他们谢谢你的提议。”
说罢,他便在狐疑地眼神的注视下离开了茶馆。
“怪人。”
半晌,那些人评价道,但银子却是没放过。
暮色更深沉了。一轮圆月出现在天边。
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对月怀人。
第41章今朝有酒今朝醉(1)
五年后。
你若说京城什么最有名,可千万别提什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生意被顶的甚是清冷,直到最后入不敷出只能关门大吉。
垮了,按理说新兴的产业应当如雨后春笋一般生机勃发,可现实就是,新兴者不仅少的可怜,而且质量还不高。
除了那一家。
那家名曰,诛心。
人们常议论,这家酒楼是不是就是诛心教的那位教主置办的,可谁也不知道真相,因为没有谁见过那位教主。而且当不少人见过了诛心的老板后,一致认为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原因很简单,这么一个浑身都是仙气儿的人,怎么可能曾经是魔教的头子啊。
不过他们忘记了一个事实,诛心教教主曾经可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