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我们的午休时间。
今天中午打扑克我又小赢了一笔,只当自己给自己发了加班费。
“没意思。”大个子孙刚对我说:“以后咱们这种业余级的扑克比赛,你老兄就不要来参加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嘛。”
“别心疼钱嘛,老孙。”我斜叨着烟,语重心长的说:“表面上你是损失了一点点,可是实际上你是赚到了。不通过和我这种高手过招,你那手臭牌水平哪辈子才能得到提高呢?”
“得了得了。我们就是自甘落后。”蒋胖子一边洗牌一边笑着说:“你就由得我们这些低手们自生自灭吧,总比天天中午给你小子进贡强。”
“这是什么态度?”我说:“不是说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吗?我是在给大家一个爬起来的机会!”
钱麻子嘿嘿的笑着说:“小子你别狂,老子这手牌就让你栽跟头!”
又打了几圈,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琉璃出现在门口。她先是被满屋子缭绕的烟雾呛得咳了几声,然后响亮的对我喊道:“陈子鱼,你今天还去不去查案啦?上班时间早过了,我在车上都等了你十分钟了!你还猫在这里打牌!”
“来了来了!”我把手上的牌一收,站起身来:“好了同学们,今天的指导牌就打到这个地方!明天咱们再练吧。”
“喂!喂!”蒋胖子一把揪住我的衣角:“你赢了钱就想跑啊!”
“看看看,刚才还在赶我走,这会儿又舍不得我走了吧?”我笑嘻嘻的整理着警服,扣着皮带:“放手放手,上班了,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他们也没办法,一个个猛搓着脸,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站起身来。
“你今天又赢了多少?”琉璃跟在我身后问我。
“不多,百把块。”我把帽子扣在头上,往外走:“还不够我买条烟。”
“你一个月抽几条烟啊?”
“三条,四条,大概吧。”
“这么多?”琉璃说:“少抽点吧,陈子鱼,对身体不好。”
“哟,”我突然站定,转过身来,微笑看着她:“心疼我啦?”
“去你的!”她拍了我肩膀一下:“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抽吧抽吧,我又不是你妈,才不管你呢。”
“就是因为你不是我妈,所以我才特别想你管管我嘛。”我笑着说。
上了车以后我对她说:“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会一会李染。”
“是得见见她。”琉璃说。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这件事还真让你给说中了,李信如和李染之间果然有一段故事。”
我一笑,不说话。
“诶,你是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吗?是男人就想得到。”
“是吗?”
“这么说吧,如果我和你结了婚,已经过了七年之痒,咱们已经结了九年十年了,那时痒得不能再痒了,这时你有个青春横溢的妹妹长大成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大概也会千万百计的……”我被琉璃打得说不下去。
“我不过是想想罢了,想想也不行吗?”我争辩道:“还没付诸行动呢……”
她打得更厉害了。
“喂!别打别打!要内伤了!喂,我抓不住方向盘了,要出车祸了!”
这时我看到路边有间小药房一闪而过。我立即靠边停车。
我打开门,下了车。
“喂!你去哪儿?”琉璃在车上冲我喊道。
我回过头,装出个痛苦不堪的样子说:“你把我打伤了,我要去买止痛片吃。”
琉璃笑了。
我迅速的走进小药房,一个看上去灰仆仆的中年男人坐在灰仆仆的柜台里面看报纸。我进去,他连头也没抬一下。
“喂,有没有痣疮药?”我压低声音问。其实那里根本没别人,我还是有点儿做贼心虚。
“塞的还是擦的?”那个男人还是没抬头。
还有这种区别?
我一愣:“恩……擦,擦的吧,可能是。”
这时他放下报纸,慢吞吞地打开一个小抽屉,拿出一支灰仆仆的长方形小纸盒放在玻璃柜台上。
“七块五。”他说。
等我付了钱,他的头又埋到报纸里去了。
“你们这儿有厕所吗?”我问。
他还是没有抬头,只有气无力的抬起一只手,往那边指了指。我立刻向那个方向走过去。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这灰仆仆的破药店里买的灰仆仆的看上去很可疑的药膏还有点作用。我当场已经感觉好多了。
昨晚那个男人留下的钱还放在我的口袋里。那个家伙不仅仅严重的污辱了我的人格,还狠狠的摧残了我的ròu_tǐ。我一想到他就一阵火滚,但火滚之后,又觉得有点战傈。
如果今晚让我认出他,我一定要把钱扔回到他的脸上。但是扔回到他脸上之后怎么办呢?我还没有想好。事实上我只要略略想一想后面可能发生的事,就全身发麻。
“你真的去买药了?”琉璃看着我走过来,问:“哪儿不舒服?”
“没什么。”我上了车,发动引擎:“有点牙疼。”
“那能吃什么药?”琉璃说:“你没听说牙疼不是病吗?”
“那个药房的人也这么说,所以我没买。”
我把话题扯开:“说真的,琉璃,我发现你现在真的挺关心我的,我挺感动,真的。”
“你别感动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知道你嘴上不承认,心里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