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向季卿寒辞别,只是还有一事让她尤为不解,季家兄弟俩似乎并不能好好相处,每次季幕若出现在房中为她疗伤,季卿寒本人就绝不会出现。
“季幕告诉我了,说你吃过功力大增的丹药,以后莫要再碰那些毒物。”季卿寒正在竹园里打磨一柄长剑,“在平日里还要多加练习才是。”他神情冷峻毅然,“看起来今日你身子恢复得不错,择日不如撞日,来。”
这样的语气并不是带着疑问而是迫她出招,林凝芷无奈,就可惜这里没有用的顺手的枪矛,接过他扔来的剑,挥剑朝他袭去。
他侧身利落躲开,袖箭次次打在她的剑身之上,铿锵作响。
林凝芷一时用力过猛,来不及收势。
“小心。”季卿寒扯过她的衣袖,将她柔软的身躯扑在草地,整个人覆盖其上。
两人离得距离极近,柔荑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当林凝芷正想起身时,不料身下的季卿寒却一把揽过了她的腰肢,嘴唇贴在她的唇线亲了一记。
“唔。”
他的唇微凉浅薄,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令得她粉颊犹如火烧,更是慌乱地就想离开。
“不许逃。”季卿寒神情不悦。
林凝芷又被他按下头颅,这一吻,绵长温柔且含情脉脉,令人迷醉,她微启朱唇嘤咛不已。
尔后,那双清冷的瞳眸出现戏谑嘲弄意味,“舌头怎么伸出来了?”
被点穿的林凝芷无地自容,泛起了结巴,“你,你,你无赖!”
“我亲一下自己的夫人哪里无赖了?”
不想搭理这个厚脸皮的登徒子,忽而想起正事的林凝芷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要离开这里,此行可能很快回来,也可能是要去个三年五载的,所以你尽快退了婚约最好。”
他神色清冷却流露出难言的温柔之色,忽而再度压下她的脸颊,林凝芷以为他就快要又吻上自己,下意识阖了双眸,这次却没有,反应过来被戏耍的林凝芷恨不得捂上自己通红的脸。
季卿寒不惊不扰,淡笑道,“那就快些去罢,我等你回来。”
“不过……可别让我成了痴等的鳏夫。”
“胡说八道,我又没答应嫁给你。”
“你说甚么?”季卿寒神色像是顿地冷然起来,然后伸手蹭了蹭旁边的青草地,将手中涂抹到的泥土尽数糊在了她的脸上。
“季!卿!寒!!”
将她身子桎梏在自己怀中,咬着她的耳朵低语,“最好快些离开,不然我都想打造个樊笼把你锁起来。”
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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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寻常女子竟有这等本事逃过他的眼线追杀,看来是有蹊跷。
严归墨这几日总会回想起自己亲妹栀儿哭泣时悲戚的模样,神色便是布满阴霾可怖,他坐于高位,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危险地眯起眼,“去查,三日之内本相需要一个结果,把林凝芷的人头给本相带回来,可别让本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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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林昭和叶啸枫是不辞而别,次日清晨,季幕就随着林凝芷两人快马加鞭赶回了军营。
“幕,你就在我旁边的营帐歇息罢,我先去处理些事务。”
径直走向沈戈的营帐,而站立在营账外等候的裴冥桀忽而开口沉吟道,“军事布阵图被盗,是为师一时疏忽大意,皆因这段时间梦国军队不停地潜人夜袭,分身乏术无法兼顾。”
刚回军营走入营帐,就见沈戈正在对秋儿进行严刑拷打。
林凝芷更是吃了一惊,“徒弟,你……她是你的心上人,你为何……”
然而执鞭的沈戈仍是满脸冷静自若,“私事和公事,如何混为一谈?”
“说,军事布阵图被你藏于何处!”
遍体鳞伤的秋儿已经被鞭子抽得再次凄惨地尖叫一声后,她翻白眼昏厥过去,却又被辣椒水残忍地泼醒,伤口溃烂。
就连曾经最亲近的心腹曲副将曲麒也不知,这军事布阵图上因为有着林凝芷独有的私印做标记,现下的这份虽神似却明显是伪造出来的,唯有沈戈知晓真相,遂第一时间察觉出情况不妙即刻通知了林凝芷赶回。
不忍心接着看秋儿的虚弱惨状,她终究是别过了眼。
沈戈像是沉默许久,“师父切莫存着妇人之仁。”
“你觉得我要是有妇人之仁,还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军事布阵图被她藏匿于自己营帐的桌案机关匣之内,不懂奇门遁甲之术的人若触碰必死无疑,整个军营里除却沈戈、裴冥桀、曲麒是可以旁若无人地进入她的营帐,然而真正知晓机关布局的只有她的徒弟沈戈一人,且自从曲麒背叛投入梦国后,军营放哨巡逻之人也有增无减日防夜防,何人又能不被旁人察觉拦截,轻而易举地盗取军事布阵图顺便换了份伪造的?
林凝芷突然心头狂跳,脑海里闪现一个想法,然而那人也是她最不想怀疑的人,可军事布阵图是帝国机密,如若落入旁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思绪大乱,她不敢细想逃也似地离开了营帐,正对上她的师父裴冥桀担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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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了,阿泽,我怕是要放弃了。”
“阿枫,去找她,每次你都像个懦夫一样,看起来这辈子也别想接近阿芷。”虞泽状似好心地出言怂恿,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刚出了叶府没多久,虞泽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意……
在走到一处街巷尽头时,他倏尔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