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
舒瑶心想,今天她们到访,指定是听说自己官司打赢了,若没猜错的话,她的堂姐,也就是秋仁甫的四姨娘应该也一块来了吧。
舒瑶想着,便也跟着迎了上去了。
果真,方茹的身后跟着一个模样跟她相仿,个头稍微矮那么一点点的女子。
两人见舒瑶出现,不约而同地就跪在地上:“大小姐,可怜可怜我们吧!”
方茹抱着孩子,起立坐下不是很方便,她堂姐从身后扶了她一把。
“方茹,你们这是干嘛呢,我家又不是衙门!”舒轻语赶紧上前把她们扶起来,“你不就是找舒瑶来咨询打官司的事嘛,别整这些虚的,也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咱们直说!”
舒轻语倒是干脆,她把方茹扶起来,顺势就抱过她怀里的小孩,小孩大哭着搂着方茹的脖子不放。
“瞧这没出息的,你可没你大姐半点气概,还是男子汉呢!”舒轻语开小孩子的玩笑,但孩子太小,压根听不懂她说什么,只是委屈地搂着方茹的脖子,把额头抵在她娘的脸颊上。
方茹有些羞涩,她吞吐道:“我们来,是想问问大小姐提告的事!”
“那就里面请吧!”舒瑶侧身示意她们三人进屋。
方茹跟她那堂姐又是一番感谢,便随着舒瑶进了屋子。
果然如舒瑶所料想的,方茹姐妹来找她,是受家里长辈们的要求。
“我们从没说把分给盛姚亚的那份家产托管给大少爷!”一落座,方茹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她嘴里的“盛亚”,很明显说的就是怀里这个一岁的孩子。
“给老爷送完殡没几天,大少爷就以分家为名让下人给我们收拾好了东西,大家伙心想,出殡时不是说过完五七再分家嘛,于是聚在花厅里等着想让大少爷给个说法,熟料……”方茹说着,眼泪便掉了出来,秋盛亚一看母亲哭了,眼睛里写满惊恐,咬着手指头,趴在方茹怀里一动不敢动。
方茹越想越难受,最后啜泣地无法出声。
四姨娘也跟着在一旁摸眼泪,见方茹因为委屈已经不能继续说,于是她接过了话题:“熟料,大少爷他、他竟把我们的行李都给扔出来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虽能容我们一时,容不了我们一世!妹妹好歹还有盛亚,我呢,就落得个孤家寡人!”
四姨娘说着,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方茹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秋盛亚也抱着四姨娘,嘴里含含糊糊说着:“姨姨不哭!”
这个年纪的小孩,一般只认自己娘,秋盛亚竟然还安慰四姨娘,足见他们感情之好。
方茹深吸一口气,止住眼泪:“所以,我们跟家里的兄长商量,不能任大少爷这么胡作非为,我们必须把属于盛亚的那份钱要回来,供他读书,让他成才,待我们百年后,才有脸面去见老爷啊!”
方茹倒也不隐瞒,一口气把来找舒瑶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大小姐,我们也要提告,也要讨回属于我们盛亚的那份!还望您指点一二!”
她说着,就又要给舒瑶行礼,四姨娘见状,也跟着起来。
舒瑶赶紧双手扶住了她们,“四姨娘,七姨娘,虽父亲不在了,但咱们还是一家人,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那我责无旁贷!”
方茹、四姨娘感动的又热泪盈眶。
于是乎,舒瑶便抬笔,给她们书写要准备的资料,她们的情况跟自己的差不多,因此舒瑶不用过多询问,便一蹴而就。
舒瑶把自己写好的纸递给方茹,便说道:“我托许老先生从南京聘请的刘汉英律师还在沪上,你们也不用再费心去找律师,他熟悉咱们家的情况,这次诉讼就直接交给他了……这是他现在住的地点,你们明天直接去找他便是!具体如何操作,他会告诉你们的!”
方茹跟四姨娘又是一番感谢。
随后,大家又随口寒暄片刻,直到因为呆了太长时间秋盛亚开始讹人了,两人才起身道别。
“这下可好了,看秋盛誉还瞎蹦跶不,方茹母子这一提告,他想离开沪上都离不开!”送走方茹,舒轻语心头更加明朗起来,她朝地上啐了一口痰,宛如吐在秋盛誉脸上一般。
舒瑶却没她这么乐观。
身上背着官司,的确会给秋盛誉带来一些不方便,但对他转移家产影响不大,当务之急,只有控制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