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的!”
叶舟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拿起薄纱罩在了知晓头上。
红纱后面眉眼如画,微一低头,不胜娇羞。
叶舟隔着薄纱轻吻了下知晓的额头,笑言:“我晓晓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子。”
知晓眼睫轻轻一颤,抬首对上他星光满溢的黑眸,抿着的粉唇旁边泛着两个甜甜的梨涡。
两人便顺道在绸缎庄量订了喜服,出来时见天色尚早,叶舟牵着知晓绕到了锦阳府县衙。
知晓见他大踏步地往里走,紧张地拉住他,“你怎么来县衙了?”万一被人知道他做的事可怎么办!
叶舟掐了掐她遍布慌张的脸,笑道:“傻丫头,尽担心些有的没的,我不过来见个故交。”
“你在衙门怎么会有故交……”知晓不解的嘟囔着,随他进了府衙。
府上的人似乎对叶舟很熟,端茶果上来的时候都是称呼他“叶公子”,知晓不由纳闷,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
知晓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铁面无私的卫大人,还有些紧张。叶舟仍旧嬉皮笑脸的,两人似乎关系不浅。
叶舟笑言:“这不是快成亲了,想起来有你这么个亲眷在!”
知晓闻言,疑惑更甚,悄悄问:“你跟卫大人是亲戚?”
叶舟凑过头去,也悄悄地说:“师出同门算不算?”
知晓嫌他学自己,撇嘴推开他的脑袋,满脸鄙夷。一个朝廷命官,一个赏金猎;一个正经,一个无赖,说是同门都没人相信。
卫希打量着二人之间的小动作,笑了笑,打趣叶舟,“终于从良了,省的我哪天亲手把你铐上。”
“那也得你铐得上。”
卫希哼了声,自知武功不敌他,不与他一般见识,转而温言询问起知晓。
知晓搅着嫩白的手指头,听到卫希唤她,脱口便称了声“卫大人”。
卫希忍不住笑:“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生分,同叶舟一样唤我师兄便好。”
“师、师兄。”
叶舟见她紧张,在旁插科打诨:“要不是当初你使诈绊我一脚,哪能让你先入门占了这便宜!心机!”
卫希吹了吹杯里的茶叶,凉凉地瞟了他一眼,“自己蠢就不要怪别人。”
“啧,卫小希,你这么无赖你夫人知道么?”
“客气,论无赖哪能比得过你叶二舟。”
对于卫希这句话,知晓深有同感地点头,叶舟有些恨恨地掐了掐她脸,“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么!”
知晓一本正经道:“卫……师兄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坐在这里。
叶舟顿时觉得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几人在厅中坐了半刻钟,卫希看了看天色,道:“自我与棋儿大婚后,你我也有一年未见了,此番你们又要办喜事,留下吃顿便饭,有什么未尽事宜,我们也好帮着张罗。”
叶舟很不客气地继续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一下,忽然想起来问:“说起来嫂子人呢?你不会又跟人耍无赖把人气跑了吧?”
“她上山陪她师父几日,也快回来了。”卫希眯眼笑睨着叶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叶舟一炸毛就要怼他,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一袭胭脂红飘然而至。
“你也好意思说别人。”进门的牧歆棋瞟了卫希一眼,拿披帛扫了一尾他下巴。
“还是嫂子慧眼识人!”叶舟笑嘻嘻地揽过知晓,给她介绍。
牧歆棋自来熟地挽过知晓的胳膊,摸着人小手道:“这个妹妹我喜欢!”
卫希将人拎回自己身边,皱着眉低喝:“又从哪些话本上学来的话!”
“行了我的卫大人,又装正经。”牧歆棋抿嘴轻笑,又朝知晓说了两句,回房换衣服去了。
卫希摇着头跟上。
知晓看着那胭脂红的身影,像朵芍药花似的明媚娇艳,水亮的眼睛里尽是崇拜,“这个姐姐我喜欢!”
“……”
叶舟此刻忽然有感于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晚间时分,卫希着人在后花园的湖心亭上置了暖锅,四人开怀对饮。
知晓不擅饮酒,便与牧歆棋坐在一处说着体己话,放两个男人在那里互怼。
牧歆棋见她眉心散开的神韵,便知道她已被拆吃入腹了,暗暗咋舌,这师兄弟真是一道道黑,半斤八两。于是心有戚戚焉地跟知晓分享自己的保养经验和御夫之术。
“你既懂歧黄之术,像燕窝、阿胶之类的温补东西可千万别省,叶二舟可不缺钱,可劲儿花!”牧歆棋转了转眼珠,悄声传授,“这两人都一样,吃硬不吃软,你一软态度,一准变本加厉,所以该强硬时就强硬!”
两人不住地嘀嘀咕咕,卫希偏头看了一眼,饮了最后一杯酒,踢了踢叶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媳妇要是学会什么不该学的,概不负责。”
叶舟见知晓仿佛得了什么真传一样,握着拳头两眼发亮,抚了抚额,“你娶的这个大嫂魅力可真够大的。”
卫希不置可否,着人收拾杯盘,见天色已晚,便道:“我叫人收拾了客房,在哪儿你找得到。”
叶舟瘫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牧歆棋扶着脚步有些不稳的卫希,不满地嘟嘟囔囔:“人家正聊得高兴,就你煞风景!”
亭子里逐渐安静下来,只余夜风摩挲着树木。
知晓见叶舟脸色如常,眸中却泛着迷离,清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