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终于那么一天,一个高大俊秀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强健的手臂正护着一个娇小的女子,女子长的不是美到天地失色,却是少有的明媚大方。柔和的五官和一双灿烂的眼睛,有一种无声的温暖流进了自己的心底。
那时候,这个温婉的女子,隔着一面玻璃,指尖轻轻的触碰着自己的脸颊和双眼。她看见对方在叹息,淡淡的流露出一种温情。带着一种柔和的微笑。
“这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那个美丽恬静的女子朝自己微笑着。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温柔。
“他还没有名字。”那个健壮的男人,看着身边那个小鸟伊人的女子,眼神中是宠爱,几乎让人融化的甜蜜。
“景辉,我们给她取个名字可好?”那个女子淡淡的说道,在玻璃上面画着一个个甜美的爱心,就像是图腾一般。那是她这一生最牢记的东西。
“好,你来取吧。”
“机敏,聪慧的。景辉,我们叫她敏吧!”那个女子笑了,她一次次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就像是品味着世间最美味的醇酒一般。
阿敏……
这个就是他的名字。
这一辈子最爱的名字,是他最重要的人赐予的名字。
而这个人也是自己最重要的呀!
水已经漫过了脖颈,展昭踮起脚,努力的将怀里的红裙女子向上托。展昭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子淡淡的安慰着。
展昭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其实自己也不能够保证能活着出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心里一次次的呼唤着白玉堂的名字。在这一瞬间,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加重要的东西了。
展昭感觉水流悄悄地漫过了自己的嘴巴,忽然想着一些很是荒唐的事情。
要是自己的鼻子长在头顶就好了。至少自己还能够多活一会儿。
阿敏睁大眼睛,看着展昭苦笑着。
“哥哥,你还好吧?”阿敏浑身都被水浸湿了,咸涩的海水一次次的冲进自己的口腔,潮湿的头发贴在头皮上。
展昭努力的深呼吸着。
海水还在上涨。他努力的钩住光滑的铁壁。将展敏又向上托了托。
展敏的声音带着哭腔:“哥哥,别管我了,你放开去我。你这样会被淹死的!”
展昭的脑海里一阵混沌,不知道应该回答他什么。
脑海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忽然想起来那个一直都没有真正使用过的能力。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缓缓的下沉。
他在心底默念这样的一个名字。
[白玉堂,若是可以……希望你能够听见……]
白玉堂几乎要将整个船翻过来了,他没有发现一丝丝展昭的踪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白玉堂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寻找着他。
“展昭,你到底去哪里了?”白玉堂挫败的坐在甲板上。任凭海风在脸上刮着,他直起身体,向远处眺望着。这里什么都没有,接近午时的太阳在没有遮蔽的情况下格外的毒辣。也在嘲笑白玉堂因为这一次的心胸狭隘而找不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展昭这个名字在自己的心里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仅仅一点点的力气就可以将自己的理智撕得粉碎。
一刹那,白玉堂是多么痛恨自己有如此致命的弱点啊。
他盯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有一瞬间彷佛听见了那个温润的男人叫着自己的名字。
[白玉堂……]
他仔细的聆听着,犹如心灵的撞击,一点点的加深。慢慢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忽然感觉到了他的痛苦,和很是微弱的挣扎。
像是困兽之斗,白玉堂就如一个饿疯了的野兽,飞快的冲向了展昭告诉自己的地方。
[水闸!]
韩彦坐在地上,很没有形象的在哪里写写画画。
那是第三个密码——天罚。
是在没有办法知道那个东西是在哪里,忽然他点了点那张纸,看了一眼白亦浅。
“白亦浅,你觉得他们是不是会那些非人类语言呢?”韩彦的笑容带着三分的嘲讽,让白亦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天罚的意思你明白了?”白亦浅随意的指了指那张指头,还有韩彦手上被写写画画了很多次的白纸。
“那样也要归功于展昭给我的那些思路。”韩彦将这个白色的纸递给白亦浅,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奇怪的数字和图腾。
“狐狸,你终于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了?”白亦浅很开心的回击他。
韩彦也不以为意的点点那张白纸说到:“这个答案就是……水闸。”
“展昭!展昭……回答我?你在里面么?”白玉堂击打着那个冰冷的水闸表面。那种像是千年玄冰的钢面让白玉堂感觉到的是刺骨的寒冷。
展昭朦胧间听见了一个声音,混合着流水的声音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那是刚刚在呼唤的人的名字,展昭清楚的听见他的声音隔着一个巨大的钢板。
他游到钢板的边上,用手用力的拍打着钢板的面。因为水的缘故,拍打的动作格外的艰辛。阿敏也开始学着展昭在钢板里拍打,来引起外面的白玉堂注意。
白玉堂凝神听着展昭的回应,微弱的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他深吸一口气,扬起手,那边的一个巨大的雕塑浮在半空中。凝神关注在雕塑上,眼见那个雕塑飞快的冲向面前的钢板,击打在上面,却是碎裂成几块,无奈的落在地上。
白玉堂开始在周围飞快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