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万一了!”邱十里越发茫然无措,在大哥这般公事公办面前,他觉得自己的脊梁正被一节一节地往外抽,抽得他想低低地蹲下去。
他想,真的不会了,我不会再错了,不会再做那种懦弱得要人保命的傻子。
“ナナ。”时湛阳只是这样叫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要怕。我不是想死,但我总会死,你也会。这件事过去了,我们侥幸活了下来,但它也很好地证明了我们的脆弱。”
“……”邱十里扭头看着窗外,捏着鼻梁上方的泪腺。
“反正我们早就要断子绝孙咯,断了最好,省得哪天生下来一个,一辈子过得和我们两个一样,那未免太可怜,”时湛阳笑了笑,“这件事做过公证,也是我表了态,你以后办事会更方便。我没想到你一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也没想到。”邱十里转过头,不经意间又瞧见那只空落落的手指,他想象着大哥醒来的情形,想象他怎样看到这枚戒指,又怎样把它摘下。心尖上是刀钻的疼,可他也蓦地泛起笑来,“我没想到兄上对我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时湛阳的笑容倏然暗在脸上。
邱十里更不愿看他这样,似乎现在说什么都是错。他吸了吸鼻子,揪紧衬衫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