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早更衣,一身干净,若无其事道:「许大夫这么早,找我有事?」许弼定睛瞧她,凌儿脸庞勾着甜笑,似乎在掩饰伤势,当然也可能受伤的并非她?
许弼骤然将眼神放远,落进屋内扫视,屋内并无其他动静,床上似乎也没人,被褥折迭完好……她一夜未眠?许弼如此猜测。
凌儿瞧见他盯着房内端详,怀疑他发觉异样。「许大夫瞧什么?我房里有什么吗?」许弼眼神落回凌儿秀丽脸庞,不讳言,「我刚瞧见走廊上一条血迹顺着过来,正好停在凌儿姑娘门前,所以来问是否有谁受伤,或是……」他突然顿住,欲言又止,凌儿仍然镇定。
许弼沉吟不语,凌儿赶紧道:「许大夫怀疑什么?难道官府捉拿啥逃犯我窝藏了,要不许大夫自个儿进来瞧瞧吧。」她往里走,瞄着瞄着右手臂,担心仍作疼的伤口泛出血来。
「我不是这意思……」
许弼语才落下,转身跨进门坎的凌儿右手臂的血已从衣袖沁了出来,许弼一时哑然。
凌儿赶忙用手遮住血流处,她刚才紧急找了一块布裹上,果然无法止住血。意会事迹败露,只好老实说:「受伤的人就是我!」她豁出去的道。即便在乎许弼,无法掩饰的事也就无法掩饰。
可能是身为大夫使命所致,许弼并无质问凌儿为何受伤而是匆忙道:「我回书斋拿医务箱,凌儿姑娘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