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他以为宴重明生气了,心里一阵懊恼。想想也是,中秋那日,他才做了冒犯之事,转而又在这里戏弄他。
孟真觉得自己最近的言行实在有些放肆了。宴重明从来清冷高洁如云间皎月,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随便亵渎的,更何况……
他忽然有些自我厌弃。
好在孟真向来心宽,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只低落了一会儿,就理了理睡皱的衣裳,出去找宴重明了。
刚出竹楼,就看见宴重明站在湖边的柳树旁,不知在干什么,等孟真走的近了,看清湖里的景象,惊的失声:“他,他怎么在这里?”
湖边柳树垂下的枝条正好绑着一男子,坠在湖里,只露出个头在水面。那男子头发飘散不住咳嗽,待看见孟真顿时又打起精神准备呼救,却被宴重明一挥手将脑袋按入水中。
正是中秋那日行乐阁的那名男子!怎么在这里!看样子,八成是宴山君将他带出来的。
那男子喝了口水,才堪堪露出水面,气若游丝的呼救:“救……命呐……”
孟真正要上前,宴重明将绑着那男子的柳枝一提,就将人提出了水面。
敢情宴重明是到这儿出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