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走!”
煞有其事的威胁。
玄北缄默。
“你记住没有!?”虞子矜作势要掐玄北,眼睛忽然红了一圈。
猝不及防地,玄北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
虞子矜误以为玄北要发怒也要掐他,自然而然地缩脖子。而后发觉他才不理亏,便气势汹汹地伸展脖子,撑大眼睛长气势,甚至推玄北,娇纵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知道了。”
玄北捉住他的手,目光幽暗深沉如海,泯灭一切,囚禁一切。
玄北的眼睛向来好看,是虞子矜最喜欢的模样。即可深情又无情。
“你知道什么?”虞子矜声势重新软下来,哼哼唧唧地问。
不料玄北笑得开朗,轻轻亲下他的手。
“知道——”
他说:“大事不好,你真的太喜欢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于实习
第74章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由于刺客多半自尽封口。剩下几个活口非残即伤,无论威逼利诱或动刑皆无动于衷。这场三日前的风波明面上只好如蜻蜓点水,一晃而过。
听闻今日有戏看。
虞子矜向来对新鲜玩意儿上心,大摇大摆带领卓玛拉与戈颖占据顶好的位,翘首以盼。
玄北原本答应陪他看戏的。然而眼看花山娜、婴贞、喜乐等人全来了,不知怎的玄北还迟迟不来。
闲来无事,虞子矜拿香蕉逗弄戈颖——先是故作要喂,惹得戈颖眉开眼笑地张开嘴。再收回来,让戈颖眼巴巴看到嘴的香蕉远去。如此反反复复玩上几回,逼得大奶娃子冒火气,吐字含糊地大叫,伸长手想够下香蕉。
“别逗他啦。”卓玛拉替戈颖打抱不平。
“嘻嘻。就不给。”
虞子矜不听,坏心眼地高高举起手,晃了晃,“拿不着吧!”
戈颖报复性地扯住虞子矜的脸揉来揉去,奶声奶气地呵斥:“咿呀!”
两人你情我愿玩在劲头上,身旁忽然多出个人。
是花山娜。
多拉卓玛拉对花山娜之恶行尚未忘怀,立即瞪直眼谨慎对待她的一举一动,还拉了拉虞子矜,提醒他面前多了一只凶悍的母老虎。
虞子矜抬头,自落水事后难得见着了花山娜。她气色难看,往昔白皙光滑的肌肤暗淡大半,妆容不再艳丽如孔雀,反而寡淡如敷衍。双颊凹陷,两只眼睛肿肿的,像金鱼似的微微凸出。眼下栖息着两片青黑色,大白日看来竟如鬼魅出行。
“呜哇——,丑丑!”
戈颖扭头看一眼,被惨淡女鬼吓得大叫。连忙往虞子矜怀里拱,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生怕女鬼捉他去阴曹地府走一遭似的。
虞子矜捏捏这个专爱美嫌丑的捣蛋小子,看向花山娜的目光中带有疑惑。
你到这儿来干嘛?坐在我身旁做什么?他如是问。
他们俩可没有好交情。
别处或许有同是天涯沦落人式的亲近,这没有。
后宫是不同寻常的地儿,只许共同对付人,绝不准相互爱惜。
花山娜面色冷淡,眼中很空。人世间应当鲜少有如此空空荡荡的双眼,任你山花烂漫星辰璀璨也无法寻到缝隙钻进去。那里化作片令人心悸的荒漠,空无一物。是心死了,眼也就乖乖随之死去了。她是心甘情愿慢慢枯萎的花,一去不复返。于是谁也救不住,更不必救。
看着她,虞子矜始知女子顿时细腻柔肠,易情深不寿。她们相较男子更懂痴情,又良善至傻,容易跌入妻子与娘亲两重身份里。忙忙碌碌,忙忙碌碌做大丈夫身后小女子,又忙忙碌碌替稚嫩儿女谋划前程。
来来去去,反倒丢了自己。
当妻与娘身份落空时,她再无一物。
若不能在艰难道路中找回自己看重自己,涅火重生。便只好凄凄凉凉失落中。
“婴贞已经知道死耗子一事是你在捣鬼。”
花山娜冷不丁开口,淡漠无情的嗓音将虞子矜的心思拉扯回来。
她不稀罕虞子矜的‘知’与同情。
无论是过去鲜活嚣张的花山娜,还是如今黯然神伤的她,皆不要他人假惺惺的好意。
不顾虞子矜反应,她续道:“冬生是婴贞的人,故意安插到你身边为了伺机下手。”
虞子矜反应不大。
“她几次害你,你不恨她?”
花山娜凉凉讥讽道:“落水之事乃是她一手谋划!你入宫不过月余,婴贞便安插人手在你身旁。早就将你视作眼中钉,只不过明面上若无其事罢了。你要是被她假模假样骗过去,真是死不足惜!”
虞子矜仍是一眨不眨盯着她看,似乎预备深深地钻进她脑袋里,看清楚她意欲为何。他才不信她会好心做好人,特意前来提醒。
只听花山娜又道:“下毒一事,亦是婴贞所为。你要当真心疼这小子,就该为他报仇不是么?年纪轻轻瞎了眼,还说不清有没有别的毛病落下,也不知还能活几年!”
“他没瞎!”
虞子衿面无表情,眼色冰冷而尖锐。
“胡说!”
卓玛拉也凶巴巴地反驳,“他没有毛病,你才有毛病!无缘无故做什么要咒骂别人?你这样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来世是要做猪狗的!”
花山娜气势冷冷,“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区区一个多拉公主,一月半月后或许落得个亡国公主的下场,届时连宫女也不如,小心本宫剥了你的皮!”
多拉深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