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庄周唤住起身要去洗碗的扁鹊,“小时候看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娘亲这么喂粥,那时候很羡慕,梦中也出现过这样的场景……今天终于是梦想成真了呢,谢谢你。”
扁鹊呼吸有些困难,心口不一已经是他的标志:“贤者大人是在笑我像个女人?”
庄周噗嗤一下被逗笑了,他用手撑着下巴,暖橙色的烛光照耀着庄周的侧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清明无比的翠色眸子凝视着扁鹊:“阿鹊不像个女人。”
“倒像是……”庄周想了想,“我的情郎。”
啪地一声,碗摔落在地上,破碎的瓷片散落在地,犹如扁鹊破碎而不复存在的理智一样,
“你,”扁鹊的声音十分黯哑,“——爱我?”
扁鹊没有得到回答,庄周均匀的呼吸声表示他已经陷入了无边的梦境。
算了罢,扁鹊心想;庄周估计是看他神经紧绷给他开玩笑。
抱起门外的被褥铺好床,把枕着手臂睡在桌上的庄周放到床上一同睡下。
……庄周对他已经是好得没有底线了,不妨……就答应他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声告诉某天这章甜不甜!
插一则信白的小段子x给正版读者的福利哟~
多年前□□之辱你替我演一首青莲剑歌,
多年后我执枪蹲草偷鲲只为你,
如今我跟你身旁为你偷红偷蓝偷大小龙,
只是为换得你手中那瓶酒葫芦。
☆、第16章
庄周果然不记得做完喂食的事情了,他把这个当做了一个做了就忘的梦,扁鹊的内心非常复杂,很想去挠墙。
扁鹊阴冷神秘的性格使他在村镇里威望很高,目前他的身份是“贤者大人带来的医生”。
听着那些吵闹的苍蝇在庄周身边殷勤献媚地称呼他为“贤者大人”,扁鹊心中就有一股说不清的醋味。
不过“子休”这个称呼只有他能叫,想到这点扁鹊心中总算畅快了些。
扁鹊开始为那些魔种化了的村民进行诊治。
他们的血液中含有魔种的味道,很像是魔种和人类生出来的混血种,但却万分地不和谐。
这种不和谐的感觉很难用文字描述出来。
赵掌柜指天发誓他们的祖上绝没有与魔种通婚后,扁鹊只能确定他们是被药物转化成这样的。
徐福真是丧心病狂。
哪怕是残忍无情的怪医扁鹊,也没有丧病到这种程度。
扁鹊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可以使这些人变为可怕的魔种?
残忍的诅咒,亦或是无解的毒?
如果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扁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
庄周那身露肩的长衫很修身,他撑着下下巴,颇有耐心地坐着,面对眼前一群面目狰狞的魔种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可以面带温柔。
扁鹊像是雕塑一样站在阴暗处,神色阴冷地盯着眼前一排站着的“魔种”,生怕哪个突然失去理智暴起伤人。
“这儿怎么叫‘鬼镇‘?”庄周盘着腿坐在蒲团上,问道。
赵掌柜狰狞的脸露出深深的无奈:“回贤者大人,这儿是槐花镇,并不是什么鬼镇,因槐树每年酿成的槐花酒与槐花蜜出名而得此名。”
因为字迹模糊不堪,花字完全消失不见,槐字没了木字旁,于是成了诡异无比的鬼镇。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庄周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小小的侮辱了。
扁鹊汗颜了几分,暗紫色的围巾把他的脸遮得严实,没有让他高冷的形象受到质疑。
庄周早让赵掌柜去打听那个引路让他们进这来的老樵夫,几天过去,应该也有些消息了。
“那个让我们进这里的老樵夫,赵掌柜查出是什么人了吗?”
赵掌柜面如便秘,他嗫嚅地小声道:“老樵夫……可是那个矮瘦老黑,一颗门牙黑黄色,而且眼睛瞎了的?”
“正是。”赵掌柜完全正确的形容让庄周燃气了信心,只要从那个神秘的老樵夫入手,他肯定能找出证据帮阿鹊洗白!
赵掌柜身后的“魔种”突然骚动了一阵,窃窃私语不绝于耳,一个带着哭腔的尖细的女声显得异常突兀:“贤者大人,那正是小女的爷爷,爷爷早在半年前就、就走了,根本不可能还在这个世上!怎么还会在村外砍柴?!”
出声的女子只有一双脚还是人脚的形态,其他都与魔种同化。
“这……”庄周摸不清头绪,死人复活——这不可能,难道真是鬼魂诅咒了这鬼镇?
“你的爷爷被制成了傀儡。”扁鹊冷笑一声说道。
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搅得他耳朵疼,还是庄周软绵绵的嗓音最让人舒服了。
半年,完全足够把一个人制成傀儡了。
看来徐福为了这实验真是废了不少心思。
傀儡,就是失去自我意识,由人操纵的傀儡人,那个樵夫很不幸运地被制成了一个傀儡。
“傀儡?”庄周看了眼扁鹊,心惊胆寒。
——这该是多灭绝人性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从那个傀儡身上下手,也许是最好的证据!
庄周柔声细语地安慰了众人后,就去破解结界了,直到夜深了才回来。
扁鹊因为庄周没回来所以一直没睡。
脚步虚浮的庄周几乎要从地上飘起来,似乎走着路都能突然睡着。
庄周走到扁鹊面前后,努力睁着打架的眼皮,依稀辨出眼前的人:“阿鹊,晚上好,好啊……”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