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性的庄周终究还是没把事情往心里去。以至于那个梦?在脑中不时晃过几个片段庄周笑笑就过了。
也许是一直没有组织好语言循循善诱,又害怕自己一把将人推开会导致扁鹊心理问题会更严重,庄周鬼神差使般微微张开了本就闭得不严实的唇瓣,似乎是无声地诱惑。
这真的是现实吗?简直过于美好了。
可以说是非常刺激了。
扁鹊紧绷的神经再一次断了。
断了,了……
用尽全力猛地一把推开庄周,扁鹊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给自己蒙上了围巾,别过头粗喘着气,恶狠狠地质问庄周:“为什么不推开我?”
庄·全程懵逼·撩人于无形·周睁着无辜如小鹿般的眼睛看着扁鹊。
哎呀呀,这害羞得都要把整张脸给遮住了呢。
脑袋上似乎在冒着蒸汽的扁鹊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到了围巾里。
明明被强吻(?)的人是庄周,该生气的也是庄周。
为什么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
扁鹊凶完庄周后似乎是再也憋不出第二句话了。
庄周沉默良久,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直到扁鹊怀疑他可能是被吓傻了,青发男子才缓缓地动了动手指,由于一尊突然活动起来神像悠悠地开口:“人生的路还很长。”
青春期的少年容易激动,不是吗?尤其是阿鹊这种小时候就缺爱的,据(老夫子)说,一些没有受到过关爱的孩子特别容易依赖上对他好的人。
更何况是庄周这种接近溺宠的“关爱”。
“……”
只想要庄周接受他,完完整整的他,不论是多自私难看——这种近乎乞求的渴望得到了答复,庄周默认地接受了他的一切,这只会让他的占有欲越来越疯狂。如果一开始就拒绝,也许事情还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庄周伸出手指轻轻摩挲自己绯薄的嘴唇,这点小动作意外地变得十分诱人。
庄周要表达的意思是“人生很长少年你今后的选择会有很多,别被眼前的好感冲昏了头脑”,无奈委婉得有些过头了,在扁鹊眼中满满地强制转移话题感。
亲都亲上了,还不表态不是太矫情了吗?
“阿鹊,我不会把这件事记心上,你也别介怀了。”
庄周叹气,伸出手要拍扁鹊的肩表示他理解。
扁鹊一把握住庄周的手腕,狠狠捏住,不让他的手再前进一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你他妈就这么应付我?
庄周感到一阵阴寒。
“阿鹊?”
下一秒,庄周嘴唇上一阵刺痛,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
庄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如饿虎扑食般啃上他嘴唇的扁鹊。
……疼疼疼疼疼!
不同于刚才的小心翼翼,发泄一样的啃咬庄周的唇瓣。
庄周的定位是坦克,但是不代表他不怕疼。
眼见庄周马上要疼得打人,扁鹊堪堪松了口。
“那只鱼会自己保护自己,它比你还懂得照顾人。”
亲眼目睹过鲲是如何照顾庄周的扁鹊对其一点都不担心。
“所以无需关心它。”
有理有据、理直气壮的扁鹊面无表情。
被偷走的鲲:qaq
庄周淡色的薄唇上染的嫣红,使整个人看上去不再那么仙。庄周整个脑袋都开始散发黑色的怨念,他半眯着眼睛盯着扁鹊,活生生把一双丹凤眼瞪成了死鱼眼。
“莫要逾越了,”庄周的声线依旧很好听,“阿鹊。”
扁鹊直勾勾地看着庄周的发顶和那一缕翘得老高的呆毛,嘴唇微微抽动:“你对我从来都是怜悯,就像是怜悯信徒的神衹。”
“我不需要同情。”
庄周微微睁大了眼睛,双颊不知道为何浮现淡淡的薄粉。
“你就当真,没有一点喜欢吗。”
庄周拥有的能力和他的地位成正比,稷下贤者注定是要背负起更重要的责任,一些世俗的感情已经在长久的岁月里逐渐被冲刷干净。
庄周并非是完美的,他不是没有任何牵制和烦恼。梦境和现实已经融为一体,他早就分不清了。
他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他?
眼前的扁鹊是梦中出现的,还是他在现实经历接触的。
“我喜欢你,也喜欢鲲。”
“我也喜欢稷下的每一个人,乃至这一草一木一世界。”
白发少年的目光逐渐黯淡。
“但是我也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有可能现在站在我眼前的你,是我梦中的一部分。”
“阿鹊,你为何就不想想,也许从一开始你见到的我,也不过是你梦中的角色?”
扁鹊的脸没有一点遮挡物,他面无表情的脸仿佛出现了裂缝的冰面,咬着一口牙,窝火道:“你觉得我是你梦见的东西?”
庄周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苦涩:“我知道你是真的‘存在’,但等我一睁开眼,你向我袒露心声可能只是我梦见的,并没有发生的事。”
瞅见扁鹊愤怒的模样,庄周心中一紧,感觉说不出的酸涩,窒息感在胸腔压迫着。
他果然不愿意看到扁鹊受伤。
他已经爱上扁鹊了。上一次是不可描述的梦,这一回是梦见阿鹊向他告白。
扁鹊拉下自己的围巾往庄周脖子上严肃地缠了几个圈,捧着又在神游物外的庄周的脸认真道:“这不是梦,我一直都存在于你的现实,子休。”
庄周呆愣地从思考中回过神,他呆萌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