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中光线昏暗, 连墙壁都是纯黑的颜色, 唯有四颗夜明珠用来照明。
在囚室的地上,正蜷着一个人。
那人仿佛正处于昏迷,但身体却一阵一阵的抽搐,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剧烈的疼痛。
她原本一袭白色仙袍, 早已经沾满一块一块脏污的血色, 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也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谢渡笙慢慢俯身,拎着头发把人拽了起来, 然后很快松手,任由她摔在地上。
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 刚刚的那丝波动, 究竟是什么?
谢渡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了。
再低眸看还在颤抖的人,她血红的眸中染了y-in郁, 微微张手,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鞭子携着破空声打在了人的身上。
接二连三的剧痛简直把阮轻给砸懵了。
然而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甚至,连睁一下双眸, 都费劲的很。
更不要提躲开,阮轻只能尽量抱住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
鞭子一鞭接一鞭的落在身上,也一鞭比一鞭更加凌厉。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具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就已经被打得血r-uo模糊。
阮轻紧咬着下唇,鲜血从齿缝间渗出,也挡不住因为疼痛喉间的呜咽声。
疼,真的好疼。
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眸中滑落,一滴接一滴,即使那鞭子已经停止,眼泪依旧难以止住。
在再次昏迷之前,阮轻费劲力气,双眸终于睁开了一点缝隙,透过模糊的泪眼,她隐约看到,一个身着暗红色衣袍的人。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很快就垂眸看了过来。
不过在谢渡笙看过来的时候,阮轻已经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阮轻是自然清醒的,身上依旧火辣辣的疼,灵魂中似乎都带了疼痛,连动一下都很艰难。
但比上次好些的是,现在这个囚室中,除了她自己,没有其他的人。
一开始阮轻的意识都被疼痛牵扯,脑子里懵懵的不知今夕何夕,待时间慢慢流逝,才轻眨了下干涩的双眸,忽然间意识到系统没有给她传送这个世界原本的发展轨迹。
更加诡异的是,以阮轻之前世界中的原身来看,她怎么会成为一个被困在囚室中的人?
只是不论阮轻如何呼唤系统,那些声音都仿佛石沉大海,得不到一丝回应。
阮轻忍不住有些心凉。
她脑海中因为身体的疼痛昏昏沉沉,轻颤的眼睫,仿佛下一刻就会重新昏迷过去。
不过这一次,在她昏迷之前,一只漂亮白皙的手捏住了阮轻的下巴。
这人手指的触感细腻温凉,阮轻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上一次没能看清面容的人在此时清清楚楚的映入眸中。
谢渡笙身着绣着金纹的暗红衣袍,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了身后,白皙的面容j-i,ng致姝丽,一双漂亮的暗红眼眸则正戏虐的看着阮轻。
太美了。
阮轻心中快速的闪过这三个字,然而身体却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连眼神中都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畏惧。
这具身体对于面前这个人的恐惧应当已经深入骨髓。
即使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这具身体在面对这个人时依旧能够给出下意识的反应。
阮轻连呼吸都忍不住屏住,耳畔却听那人低低的笑声。
谢渡笙说:“师尊,你不疼了么?”
听着她平静带笑的声音,阮轻心中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下一秒,阮轻的胳膊已经被她生生的折断。
“呜......”阮轻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她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泪几乎在瞬间就被逼出了眼角。
谢渡笙捏着她的下巴,强迫阮轻看向自己,力气大到几乎把她的下巴捏碎。
阮轻眸中盈着泪,墨色的眸底是一片水光朦胧,像泛起了层层波澜的湖泊。
即使已经见惯了师尊狼狈的模样,但每每看到她脸色惨白,眸中含泪的模样,谢渡笙暗红的眸中依旧狎昵的意味,她从不遮掩自己的情绪,她声音低低的,似带了声叹息:“师尊,你这般漂亮的模样,若是带出去,不知要有多少魔族中人争抢。”
谢渡笙像是自语,阮轻却听出了她真的有这个想法。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原本的发展轨迹,但阮轻却还能听懂她言语中的意思。
一瞬间,阮轻惨白的唇微微颤抖,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师尊怕什么?”谢渡笙好似有些不解的笑了下,她似含低笑的嗓音冰凉y-in郁,“你放心,没有把师尊玩腻之前,我怎么舍得把大名鼎鼎的云辞仙尊送给他人呢?”
原身原本惊恐畏惧的情绪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被侮辱的羞耻愤怒,阮轻根本来不及遮掩这样的情绪,就看到谢渡笙带笑的神情陡然y-in沉,然后一根一根,掰断了阮轻的十指。
阮轻喉咙中不断的发出呜咽,谢渡笙的唇边却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虽然我很开心师尊给了我惩罚你的理由,但我还是更喜欢师尊你乖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