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也帮了许多了么,”曲飞耸肩:“上次帮突发心梗的婆婆见孙子,还有那个失恋自杀的姑娘……”
沈顺清打断:“除了完成心愿时能解除限制,其余时候都是禁锢在死亡点3公里范围内么?”
曲飞点头。
“今天有个小鬼说想见他父母,但他父母在医院时,他却去不了。”他用手指敲着显示器,屏幕上显示最近的医院离分城路口约3.9公里。
“你又捡了个小鬼?哪儿呢?”曲飞东瞅西望。
“没带回来。”有你一个就够呛。“注意问题重点好么?”
“那就说明他最后的愿望不是这个呗。”曲飞失望:“小孩子嘛,可能刚死还有点懵。”
像我这种死透了的就乐得自在,曲飞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小熊睡衣,心想着若还在世,他今年也该21岁了,已是可以穿西装打领带的年龄,可他14年前就已停止生长,保持着7岁孩童模样——矮个头、光着脚,穿着滑稽的睡衣。
电脑画面突然不规则地抖动,闪出一串串代码,沈顺清回头却见曲飞不在房间内,无奈将电脑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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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曲飞不见踪影。沈顺清不以为然,曲飞本就来去自如,时常转眼就不知去向。
向赵博文请了半天假,直接到分城路接余小文。余小文似乎已习惯这轻飘飘的身体,在沈顺清的车减速通过路口时,轻飘飘地从车外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