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帝面色如常,干枯的手指却捻紧了沉香木珠,“可是要紧?”
郭院判慌得一塌糊涂,无意识地举手蹭了蹭鬓边冷汗,“按理说殿下金蝉毒已解,虽剩残毒,但多年无碍,如今乔医官已故,在下……在下实在不知殿下为何还会毒发。”
“你不知道?”永宁帝大约是病久了,愠怒之下声音却不大,“你若不知,朕还要你何用。”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下官、下官这就同太医院为殿下会诊。”郭院判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拉同僚下水。
永宁帝心烦意乱,不耐地挥手叫他滚蛋,拂着胸口急喘几口气,永林急忙上前,又是拍背,又是递水,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大真人……”老皇帝靠在榻上,轻声唤道。
玄玉虽是方外之人,但久在宫中,大小规矩烂熟于心,直到听见永宁帝召唤,才从帘后走出。
他一撩拂尘,说道:“陛下,贫道为郡王殿下祈福已久,从未算出殿下有此劫数,贫道术法不精,还请殿下治罪。”
老皇帝一听,好不容易赞起的一口气,差点噎回去,若非劫数便无法可寻,这可如何是好?当真是因为自己违背誓约,鬼神降罪于七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