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检闭门歇了有小半个月,坐不住的岳修民就找上门来。
岳次辅堂堂一品大员,斜坐在榻边,轻声慢气儿地给郡王殿下念完军报。
“叶将军真乃名将,看来此仗并不长久,直入木邦指日可待。”岳修民收起军报捻须笑着说道。
梁检未束发,只在系了条嵌玛瑙玉色抹额,衬着未消的苍白病气。
“沙场形势一日万千,谈胜败为时尚早。”梁检知道他这是在探口风,岳修民太聪明了,他跟自己一样在担心,若是这场战争过早见到曙光,丁亩田税还要不要往下推。
果然岳修民听到他的回复,这才从袖中摸出一本折子,“田税改革下官已拟好条陈,劳烦殿下参阅,殿下如今病着,下官厚颜叨扰,实在是无能。”
梁检病倒,内阁有些怕了,如今的新政可都靠这位祖宗顶锅挡枪,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谁敢推这些要命的改革。
但京官们倒是非常支持田税银缴的政策,因为这样就可避免国库以实务抵俸禄,各部大人们脱下官服直奔西街市赶集的荒唐事。
岳修民这也是被下面逼得紧了,不得不来打扰养病中的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