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摇摇头,大喇喇坐在青衫人对面,提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道:“长处医馆身上却无半点药味,开方煮药却找不到药草何在,就连医馆的账簿也不甚清楚,还敢说自己是医馆主人”
顿了下又道:“你会医术不假,不过这医馆却不是你的。刚刚出门那下,怕是去找真正的医馆主人了吧?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青衫人一愣,继而笑笑:“还挺聪明。”
李白喝了口茶:“不是我聪明,只是观察仔细点罢了。要说聪明……”
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聪明。
脑海中又浮现阴阳师清冷的眉目。
被戳穿了真相,青衫人倒也不恼,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免一次单好了。”
“诶,有这么好?”
青衫人眨眨眼:“毕竟我是大善人。”
坑人一百两银子的大善人吗
——by李氏吐槽
在医馆借宿一宿后,天已大亮。
李白想着不能随随便便占人便宜,便帮着这青衫人干了几天活。
不过还好,虽然是做苦力却也包吃包住。留下来的几天李白唯一的感觉就是——这青衫人真是朵奇葩。
外表斯文内心狂暴,弹琴毁弦,下棋扔子,一言不合就喝酒,喝高了就开始抱着路人喊666。
拉都拉不住。
李白扶额:妈的智障。
告别了奇奇怪怪的青衫人李白继续愉快的玩耍。
大街上李白啃着包子一路边走边看,心里想着这几天遇到的人,总觉得自己迟早会浪出事……
但是那又怎样呢?
不浪的李白,还是李白吗!
“快快快,让开让开!”突如其来一道身影掠过,继而是被撞的七零八落的物件和四散的行人。
“什么人啊这是”
“走路不长眼睛啊。”
“诶呦我的东西。”
“小——贼——休——走——”远处一道矫捷的身影飞快地追赶过来,棕白色的头发胡须以及头顶上旋转的不明物体都彰显着这是个老人家。
“孔派气功——”
老人家追贼,精力挺好啊。
李白随意地一掏衣袋,然而发现钱!袋!没!了!
心下一惊!
刚刚就只被那个家伙撞过,该死,一定是被他给偷了!
“小——贼——休——走——”李白也愤怒地大喊一声,加入了追贼之列。
于是大街上,一老一少疯狂地追贼。
小贼踢翻了桌子,一老一少灵敏地跨过桌子;
小贼翻上了房顶,一老一少灵敏地跟上房顶;
小贼撞到行人,一老一少巧妙地避开了行人。
两人一路狂追,途中还会互看对方几眼。
老头儿心道:呵这小子不错啊,我自创气功跑的可快他居然还能跟上。
李白心想:诶哟这老人家挺厉害,我将进酒速度不慢他居然还没落下。
两人追至小树林终是抓住了小贼。
老头将小贼向左一扯:“交出书来。”
李白将小贼向右一拽:“交出钱来。”
两人同时道:“交出来!”
小贼左右环视后,哭着交出了钱和书。
老头教训了一顿小贼后放走了他。
细细拍去书上的灰尘,老头随意翻了翻。
李白装好了钱袋子瞟一眼老头手上的书,无意看到一页:“《逍遥游》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老头儿轻噫一声:“少年人读过”
李白点头:“是,这是稷下三贤者之一庄子所著。”
老头儿来了兴致:“感觉如何?”
李白思索片刻:“想象奇特,寓理于事,文风浩气汪洋,行云流水。”
老头儿哈哈一笑:“我以为你会说他净晓得做白日梦。”
李白摇摇头:“非是梦幻,然真逍遥也。”
老头儿饶有兴致地翻到另一页:“那这篇呢,你可有读过”
李白一看,点点头:“读过,李斯的《刻石铭文》。”
“如何?”
“法家辞气,虽体乏宏润,亦彼时之绝采。”
老头儿再翻一页:“这篇呢?”
“贾谊的《论积贮疏》,”李白侃侃而谈:“铺张扬丽,文才纵横,情深意切,然乏史家之沉静。倒跟晁错的文风有互补之意。”
“这些呢?”
李白接过书翻过那几页,看后笑道:“古诗十九首。”
老头问:“什么感觉。”
“文温以丽,意悲而远,无生僻之词,艰涩之句,抒情于平凡词句,可谓一字千金。”
老头儿收了书哈哈一笑:“不错不错,想不到你年纪挺小,读书挺多,还颇有见地。
老头儿思忖片刻,对他道:“少年人你是哪家子弟在哪求学,师从何处”
“啊?”李白一愣,随口瞎编道:“我……我是城东李家之人,未曾念过书,也没有老师,只是偶尔会去学府旁听,不时被一些高人指点。”
李白编完后心想这个说法倒也差不了多少,青丘在此处以东是真的,学府旁听是真的,高人指点……唇角一弯,那个家伙也算得上是高人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是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指点一词倒也不过分。
“你想不想参加启贤大会”
李白一愣:“启贤大会”
老头儿捋着胡须道:“对,便是十年一次的启贤大会。每届启贤大会都由戡宗和稷下学宫轮流承办,这次承办的是戡宗。虽说入会的门槛很高,你既无师又无学府很可能进不去,但若是你想去,老夫可给你一份荐帖,让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