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墙上那幅画的比自己用扇子抵下来的那幅更好,他便好奇问:“敢问江公子,这画上的是什么草木,在下倒是从未见过。”
“僻山荒谷的贱物罢了。”
江玉楼莹白细长的手指捏起茶盖,拂了拂温气茶香,声音比那茶盅里浮起的氲气还淡:“刺蓼,生于山涧,于静幽间,自生自落。”
此时室内只留一柱馨香,他们面前只一一放了两盏清茶。
文人墨客都喜用竹兰入画,松梅作赋,他倒是常以些不起眼的草本成画。
终于,那幅扇面儿的事儿就算是定下了,于是李承璘便常以看画为由来梨苑走动,常以仰慕之言来沾沾这江公子的墨宝之光。
不过来来去去,江玉楼总共也没与他说过几回话,总是李承璘在一旁搭话,越发来的勤快。
江玉楼画画只看心情,不想画的时候便不画,那幅刺蓼的扇面儿本想搁一搁等想画了再画,却又不想再看到那整日来叨扰自己清宁的人,于是便早早画了,结果李承璘笑着说,不满意。
江玉楼也没恼,就是接过去扔掉,又再画。
李承璘就那么每日必来,有时也不说话,就那么嘴角眼底都是笑意的靠在一旁,看他作画,看书。
江玉楼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