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间的冷风兜头一吹。徐子墨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虽然言语含糊,徐子墨却直接猜出子白说的是谁了。他,仅仅一个无意义代指的词。他懂得,他知道自己也一定懂得。在一个特定的场合,用这种默契却委婉的用词,将一切的难堪、委屈,层层迷雾下的往事含糊带过。
他沉默许久后道:“他带我来了呼伦。“
“果然……”徐子白惨然一笑。
徐子墨在他身上闻到了酒气。他摇了摇酒葫芦,八分满的葫芦只剩三成了。徐子白酒量更小。他果然也醉了……他又听见徐子白说,带着点酒后的任性和不自觉的哀求:“那么,我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吗?”
徐子墨没作声。
事实上他不知道说什么。
“酒……”徐子白又伸手,催促道:“给我酒……”
果然是醉了。
徐子墨揽着他的肩膀,起身要送他回帐篷里:“你身子弱,不能这样喝酒。”
“酒,我就要喝酒……”徐子白拼命推着徐子墨。他力气太小了。徐子墨一时犹豫是否该顺着他的力道假装放开。因为徐子白又哭又闹地嚷嚷着:“你别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谁,我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