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吧,再见。”
“再见,记得考虑同学会的事哦!”韩清时上了一辆价格不菲的豪车,满面春风地走了。
这讨厌的男人为什么也这么有钱?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姬小羽朝着车屁股用力翻了个大白眼。
程与棠低声朝方大兴道:“方组长,不好意思,我有几句话要跟姬小羽单独说,那个漏油的事……”
方大兴是个识趣的,立马道:“没问题,程总您慢慢聊,我去洗地板!”
最后一个碍事的人也走了,偌大一个a区就剩下两个人了。
姬小羽白眼翻到一半时,突然发现程与棠朝自己看过来,眼神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心里不由格登一下,眼睛都差点抽筋了。
程与棠状似随意地问:“你的车学得怎么样了?”
姬小羽揉了揉眼睛,随后挺起胸膛,不无骄傲地回答:“挺好啊,教练经常夸我学得快,我现在已经考过了科目二,顺利的话下个月就能全部考完了!”
“不错。那刚才那顿饭你觉得味道如何?”
“还行吧。”
如果没有姓韩的在,他肯定吃得更尽兴。
程与棠微微勾了勾唇角,揶揄道:“你可能醋吃多了,不然味道应该会更好一点。”
姬小羽疑惑道:“不会吧,我不喜欢太酸的味道,所以就蘸了一点点,吃的不算多啊。”
程与棠:“……”
此“醋”非彼“醋”,这都听不懂吗?这小子是不是吃多了,脑瓜子被生鱼片糊住了,这么不开窍!
他刚才瞧得清清楚楚,自己在和韩清时交谈时,有意无意地冷落了姬小羽,这小东西就一直气鼓鼓的,对韩清时的敌意就差直接写在脑门上了,不是吃醋是什么?
程与棠见这个暗示不行,索性另起了一个话头,娓娓道:“我上个月22号去外地出差了,月底回来休息了两天又去a国参加一个大型会议,直到前天才回来。”
这话表面上的信息完全属实,但底下潜藏的意思就不足为外人道了——至少不能告诉姬小羽。
那晚挨了一脚后程与棠真是既受挫又失望,之后在家休息了两天才缓过劲来。22号的第一次出差他身为总裁原本并不是非去不可,但他还是亲自去了,一来为了散心,二来也是想转移注意力,把自己一头热的状态冷却一下,把失控的势头强行拉回正轨。
一个星期后回来,他感觉自己调整得差不多了,心里已经砌起了一堵墙,把那段不合时宜的情感隔绝在外,即便在停车场远远看到了姬小羽,当时心里也有一点小小的异常波动,他也能视若无睹地上车走人。很快又要第二次出差,他这次走得更潇洒,在与华国有着12个时差的异国他乡里,他一心扑在工作上,每天面对无数肤色各异的男男女女,几乎没怎么想起这个人,他想自己应该是完全放下了。
然而,刚才在餐厅再次近距离看到姬小羽,看到他望着自己的那双含着的欣喜与期待,天真与狡黠时,他就听到自己心里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垮塌了。
之后三人共进午餐时,姬小羽对韩清时的态度令他进一步确认了这个事实。
强扭的瓜不甜,可是小家伙分明对自己也是有几分意思的,只是懵懵懂懂不自知罢了,那他何必要这么辛苦地压抑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把这颗瓜摘了,再吃他个痛快!
姬小羽哪里知道总裁大人在盘算什么,只是对他这跳跃性极大的话题有些反应不过来,咦,刚刚不是还在说吃饭的事,怎么突然又说什么出差不出差了?
他一开始挺纳闷,随即心里忽然一动,“酒后乱性”那事发生在10月19号,而按程与棠的说法,他从22号到前天的这段时间里基本上都不在宁市,难怪自己没怎么见到他。
原来程总不是生气了故意避开自己,只是人在外地没回来而已……
姬小羽心里多日的疙瘩霎时不见了,不自觉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说这阵子怎么老是碰不到你呢。”
程与棠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么一句话,这下换他心里有点堵的慌了,皱着眉毛道:“就这样吗?你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跟我说吗?”
说,说什么?姬小羽莫名其妙,片刻后一拍大腿,“对了,还有!”
程与棠的心跳霎时急促起来,犹如一瞬间年轻了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紧张而又充满期待地问:“什么?”
姬小羽从裤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沓钞票塞进他手里,笑道:“呐,还你的钱!你数数,一共六千九百块,不多也不少哦。”
程与棠:“……”
数个屁的数,他现在手痒,想揍人!
姬小羽跟着道:“程总,没别的事我就去休息了,今天我要上晚班呢。”
程与棠拿着那叠尚且带着体温的钱,苦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
算了,慢慢来吧,谅这小东西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
将近凌晨一点时,姬小羽值完班回到宿舍,就发现自己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连床垫都给他掀到地上去了,当即无语的很。
自打苏妙儿来过之后,这已经是第二回了,上次也是他上晚班的时候被贼子从窗户进来翻了个底朝天。事发后姬小羽私下里找苏妙儿质问,那只猫妖却矢口否认是她干的,还对他又冷嘲热讽了一通,把他气得不轻。
贼子的目标只是姬小羽的小白蛋,别的财物一概不取,所以他都没法报警。就算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