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小羽这两天食髓知味,又正是年轻贪欢的时候,哪里禁得住他这样撩拨,当即就毫无原则地妥协了,难耐地抱住程与棠的脖颈,哼哼道:“好,棠棠,那你等下要轻一点……”
“……轻一点?上次不是说要重一点?”
“……随便啦!少废话,快点来!”
次日早上,姬小羽的早起计划又失败了。
他很懊恼,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除了他之外,家里其他人都起得很早,忙忙碌碌地准备过年。程母在厨房做菜,程家父子在书房写对联和福字,程泡泡则在书桌上踱来踱去,煞有介事地旁观。
姬小羽不敢进厨房,怕给程母添乱,于是进了书房,趁程父不备时,在程与棠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小声埋怨:“他爹,你起来的时候怎么不叫我,害我又起这么晚。”
昨晚他俩的确只做了一次,可也不知道是某人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这一次的时间拉得特别长,光前戏就用了半个多小时,当中又换了好几种姿势,等一套全部做完再清理一下也过了半夜了。然后他就窝在某人怀里睡得特别香特别沉,一夜无梦直到大天亮。
说来也怪,他以前睡觉十分警觉的,周围稍有声响就会惊醒,可是最近他的听力似乎越来越迟钝了,和程与棠睡在一张床上,他起身的动静居然都没把他吵醒。
说到底还是怪他爹,害他丧失了警惕性,又耽于肉|体的享乐,以致他这么勤快的一只妖,如今都变成了一条大懒虫。
“看你睡得那么香,怎么忍心叫醒你。”程与棠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毛,一脸宠溺,“多睡一会儿没关系的,现在是过年放假在家休息,起那么早又没什么事,爸妈不会怪你的。”
姬小羽拨开他的手,不满地瞪他一眼,程父程母是没有怪他,可他自己怎么好意思呢,天天赖在床上睡懒觉,什么家务活都没干,他也想做个好媳啊呸那个好女婿啊。
程父突然道:“快来看看我们泡泡的大作!”
小两口齐齐转头一瞧,顿时无语。
原来程泡泡在程父写完一副对联后就开始捣乱,在砚台里踩了两脚墨,然后就在对联上乱跑一气,留下一串串黑乎乎的小爪印。
“泡泡,你怎么可以这么调皮,把爷爷写的字都弄坏了!”姬小羽生气地教训道,跟着又不安地向程父道歉:“爸爸,对不起,泡泡太不懂事了,我给您重新拿一张纸吧?”
他本身不是个多有规矩的人,只是担心泡泡太顽皮,会惹得程父反感不喜,那他心里会很不好过。
程与棠揽着他的肩膀温言道:“别担心,爸爸不会介意的。”
果然,程父乐呵呵道:“不用重写了,泡泡这小脚印就像竹叶一样,恰好应了这副春联的题。”
说着提起对联朝小两口展示,“‘竹报平安辞旧岁,梅开盛世迎新春’,怎么样,是不是相得益彰?”
程母正好在门外听到了,进来一瞧,不由摸摸小鸡仔赞道:“真是神来之笔,泡泡原来是个小画家啊。”
程泡泡刚才挨了爸爸的训本来有点蔫,这会儿被奶奶夸得又高兴起来,昂首挺胸地别提多神气了。
姬小羽放了心,跟着又有点发愁,程父程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这么惯着小鸡仔形态的儿子,以后真要抱上孙子了那还得了,还不得惯出个混世魔王来!
写完对联贴对联,贴完对联吃年饭,吃完年饭搓麻将——姬小羽以前从来没搓过,但是他学得快啊,一圈下来就打得有模有样,而且火气还特别好,一会儿杠上花,一会儿大四喜的,面前拿来充当筹码的纸牌一下子就叠起来一撂。程与棠一开始还偷偷给他喂牌,后来不敢喂了,还得集中精神专心打才行,不然稍不留神就被小媳妇儿给赢了去。
程泡泡就满桌溜达,谁要是输了,朝他比划一下数字,他就用小嘴巴叼了相应的纸牌送到赢家那里。一开始他还会搞错,后来慢慢的就准确无误了,弄得程父程母啧啧称奇,直夸小家伙聪明能干。
搓完麻将看春节联欢晚会,这个姬小羽也没看过,觉得舞台上花团锦簇热热闹闹的很有意思,程泡泡蹲在他头发里也看得特别起劲儿。受他们父子俩的情绪感染,原本对春晚兴趣缺缺的程与棠和老两口也跟着一起看起来。别说,一家人围坐一堂,嗑嗑瓜子说说笑笑,这台演了几十年、年年大同小异的晚会似乎也不那么老套无聊了。
除夕夜要守岁,姬小羽本来立志要把春晚看完,结果才刚到十一点半就昏昏欲睡,头上顶着九点钟就睡着了的程泡泡歪倒在程与棠怀里。
程母见状便轻声道:“棠棠,你也不用守了,带小羽和泡泡回房吧。”
程与棠点点头,把小媳妇儿和儿子抱回西厢房睡下,心里隐隐有点担忧。
小东西向来精力充沛,以前在鸿昇当基层保安时值班都是三班倒,也没见他什么时候萎靡不振过,怎么这两天这么贪睡,不会是生病了吧?
嗯,这两天得找时间带他去医院看看才行。
☆、番外遛鸟记
程泡泡是一只健康活泼、作息极有规律的小鸡仔,每天吃多拉多,早睡早起,睡着了雷打不醒,醒着的时候就精神十足,特别能折腾。
多拉快跑,多吃快长,虽然出壳才一个星期,程泡泡的小身体就像吹了气一样,长得圆滚滚胖乎乎的,比刚出生时大了一圈,成了一只小肥鸡。不过因为有着半妖的血统,又遗传